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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百岁老树 园艺 /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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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名木,是历史的见证, 是不可再生的自然遗产,也是一个城市悠久历史的“见证人”;城市里稀有的老树被誉为有生命的绿色“活文物、活化石”。这些百岁、数百岁老树,大多散生于旧城区的老街巷、老宅院和城中村里。城区老树究竟尚存多少棵?恐怕难有一个准确的数字。最近,笔者拜访了附近几棵百岁老树, 告别后,它们的身影浮现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一、 后湾街的老槐树 ! x5 t, s* X3 C4 L$ l9 ?( L
瀍河东岸上窑后湾街,一所空院子正中,孤零零矗立一棵古老沧桑的黑槐树。这个所谓的“院子”,其实唯一的主人,就是这棵老槐树。 老树树干得两人合抱,树身高不过两丈,树冠硕大,撑满了四五丈见方的院子。在挤挤挨挨的街坊里,所有空间几乎全盖成了房子,“留白”的空院子像是专为这棵老槐树留下的。从四周所建的房屋院墙砖瓦估摸,邻房屋建于不同年代,最老的恐怕有百余年了。也就是说,百年前人们盖房时,便撇开了这棵老槐树,直到现在,老树毫发无损。可见历代保护古槐的乡风民俗被传承了下来。 十年前,洛阳市有关部门曾经普查统计了市内百年以上树龄的古树名木,并给它们建档挂牌,颁发了“身份证”,“身份证” 记载古树名木的树种、树龄、等级和挂牌时间 。我仔细打量这棵古槐,树身未见挂有牌子,难以辨别黑槐树的树龄。一位老人在门口晒暖,打听得知,她年近八旬,是这棵树的家人。她告诉我:“黑槐树有好几百年了”。她说她长期住娘家,“小时候看到的槐树就是这个样子,变化不大。我外爷说他小时候槐树还开花结槐豆,小伙伴们聚在树下拣槐豆。现在树老了,不开花了”。我问:“别的地方的老树都挂有牌子,这树没挂过牌子? ”“这地方背,没人知道。”老人说,树下有个窟窿,她担心马蜂在里搭窝,就用泥巴糊住了。 再仔细端详这棵古槐,树干鼓出好多疙瘩,像老人腿上的青筋;树冠像传说中的黑龙,最粗的树枝快抵住树身了,那根树枝平行于地面向北延伸生长,我想,这树枝该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撑起压在它臂膀上的重量。 虽然已是冬天,可树枝仍然挂着树叶,枝叶在微风中摇曳,显示它的生命力。树枝上挂了几个红灯笼,树下石板上像是刚上过几柱香,那一定是附近居民对古树的膜拜、祈福;北面老院墙半腰有个香窟,先前人们烧香的位置。 告别老槐树的主人时,她告诉我:"俺家宅院宽敞,几代人盖房子都把树让出来,空院子留给老槐树,谁也不能动老槐树。” 老树领地不种它树不建房,几代人修宅盖房始终未蚕食树的生长空间, 保护老树的“家风”传承几代人不容易。这让我联想到了唐宫路老城段路中间的那棵古树,修路避让古树,给古树留活路,这也是生态文明的传承。 “问我家乡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这首民谣广泛流传于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历史的风雨早已冲淡了人们关于祖先的记忆,却忘不掉先辈来时的地方——山西洪洞大槐树。历史上明洪武年间山西大移民,多少个移民点,后人记忆尤深的却是洪洞“大槐树”。 可见,百岁老树也是记忆符号,乡愁的地标。 8 Z, g/ B2 a$ i! X+ N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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