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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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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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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c0 o: G2 B# `, l 每当草发芽花鼓包,小麦就返青了。 小时候,在邙山农村老家,春来锄地,大多全家出动,颇有仪式感。 我那时上小学,个矮体弱,加上锄地是精细活,父母总不让我参加。 到县城上高中后,父母举全家之力供我,我的身体噌噌猛长,成了生龙活虎的小伙子,父母这才答应让我锄地。 一天早饭后,母亲要去锄麦地,我也肩扛锄头紧随其后。麦地像软绵绵的绿地毯,母亲习惯性地在地里走上一圈,用手扒开土查看墒情,然后麻利地抡起锄头,边锄地边叮嘱我:“你先别动锄头,看看我咋锄,学会了再锄。” 只见母亲左腿直立,右腿弯曲,上身前倾,抡起锄头,一锄一锄,张弛有度。一盏茶工夫不到,母亲身后便呈现长长一溜儿新鲜的泥土,麦苗毫发未损。 母亲抹着汗珠说:“地角还没长出麦苗,你先去练练手。”我拎起锄头就走,经过一番认真的训练,锄头在我手里变得越来越顺手,我也越锄越熟练。 该“真刀真枪”地锄地了,母亲唤我到她身边,让我跟着她锄。我把持一畦麦地,紧跟母亲的节奏,她锄一下,我锄一下,她快我快,她慢我慢,不时弯腰捡拾草根和石子,像小学生照着字帖写字一样认真谦恭。锄了一会儿,母亲终于点头认可,虽说我掌心磨出了几个血泡,但心里很快乐。 几天后,老师布置《记一件小事》的作文,我有感而发,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写就《锄地之乐》,作文成为老师在课堂上朗读的范文,我高兴得几宿睡不着。 第一次锄地让我至今难忘,除了劳动的乐趣、丰收的憧憬,还有萦绕在心头的浓浓的亲情。 - |2 `: A9 d2 s2 t4 b
(作者系孟津区白鹤镇牛王村居民) # u: g/ B7 Z-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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