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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撷趣(六) Wei爷 婆儿婆儿 “Wei爷、婆儿婆儿”这一组表示称呼的词在我们家乡谷水一带的关紧亲戚中特别重要。和外孙子外孙女对应,指的是外祖父外祖母。称呼父母亲的“Wei爷、婆儿婆儿”时,则分别在“Wei爷、婆儿婆儿”的前面加个“老”字,变成了“老Wei爷、老婆儿婆儿”。之所以形成如此状况,根源在于方言。 书面的外祖父变成口语的“Wei爷”可能是方言把“外”“唸转”而成了“Wei”,这还比较好理解。“外祖母”却并没有随之成为“Wei祖母”或者“Wei奶”而成了“婆儿婆儿”就颇费思量啦。 单独一个“婆”、“婆儿”或者“婆”加后缀“子”、抑或两个“婆”字连用也不儿化还有多种用途,这里不做一一赘述。仅仅强调,其在特定的场合除了“婆子”一词外,有时还都可以指代外祖母,但是两个“婆”字连用也不儿化指代外祖母时,“婆”的声调基本上由二声变成了一声。 附 “他‘Wei爷’”被打岔码儿 Sck村的闺女嫁到我们村,成了我们村的媳妇儿。因其姓z,婆家姓y,我们称其为zy氏。媳妇生育了女儿ym,zy氏升级成了妈妈。水涨船高,zy氏的娘家爹妈顺理成章地也升了一级,熬成了Wei爷、婆儿婆儿。转瞬ym也长成了大姑娘,和gs的一个小伙子结了婚,三两年光景添了小孩儿。ym的父母以及伯叔娘婶儿也熬成了Wei爷、婆儿婆儿。一些特殊变故,ym是跟着二叔二婶长大的,叔姪融洽,倒也幸福。 如常说“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一天有人找到gsym家报丧说:“他Wei爷老啦!”那时通讯业尚不发达,遇有丧事,都是找街坊帮忙的人到各亲戚家报丧。一句话如五雷轰顶,ym急忙置办了一应礼品,鼻子一把泪一把直奔我们村而来。到了村口,认出她的人都感到万分惊讶:没听说她家有事儿呀!眼看快到大门口啦,有人不顾一切前去阻挡,ym止住悲伤,说明缘由。众人反倒如坠五里雾中。经过多方联系了解,真相大白:原来“他Wei爷”是sckym她Wei爷,即ym家孩子他老wei爷,不是我们村yu家孩子他Wei爷。 所幸奔丧人及有关礼品尚未进家,权当作途中拐了下路,并无大碍。 又一件岔码儿事儿 说起报丧的逸闻,族兄春光讲起一件跟其舅家有关的往事: 舅家是wlg欸,妗子老时,报丧人去bw我姐家报丧。报丧人打听的是俺外甥的名字,无巧不成书,bw还有一家和我姐家都姓z,那家的妇女和我姐的年龄也差不多。更为巧合的是两家又都是男孩子,大小也差不离,舅家又都是wlg的。那家的妇女接住了丧讯,立马去wlg奔丧。 按旧礼,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闺女们结婚以后,成了人家的人,对娘家一头的亲戚,瞧了也可,不瞧也行。很可能那个妇女多年没去过舅家啦,不熟悉舅家的房舍情况,见到村中有家儿办丧事儿,以为就是舅家啦,到柜房上了礼,然后按规矩一一行事。 事后吃饭时人们才发现不认识这位亲戚,细问之后,才知道是打岔码儿啦。 春光 附 xx氏 《Wei爷 婆儿婆儿》一 文中说到了xx氏,在现实生活中,如今的年轻人已经接触不到这个词了。而追溯到合作化时代,还时有所闻。那时农村广大的人民群众被称之为(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社员。日常社员们的大部分活动是从事农业生产劳动,也就是上工干活。每天记出勤,挣得一定的工分儿。最终据此分粮食、换算价值,这也就出现了“工分儿工分儿,社员命根儿”表明工分儿重要性的说法,记工必然涉及每个社员的名字。当时好多上了岁数的妇女,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名字,也觉着没必要再起个新名字啦,也就在姓后缀个“女”字了事儿。如此不光出现了“張女”“王女”“李女”“赵女”等等许多名“女”(女儿)者,还会有两女(女儿)同姓的。为此也就产生了新的老办法:給该老妇女的姓加前缀婆家的姓、后缀一个“氏”字,使之成为“xx氏”以示区别。 20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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