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拉煤（韩振宝）

问道于心

下山拉煤

韩振宝

/ E- J' _& C0 Q0 ]4 p! g  e! b: Z! i      上世纪的70年代中期，我高中毕业后，随着队里的汉子们去云水煤矿拉了几回窑炭，妈妈觉得我可以独立地去大石头沟煤矿拉煤了。其实那年我刚18岁。
       第一次去大石头沟拉煤，套牛，有两个伴儿，一起去，觉得没有什么，真正一个人单独下山拉煤，那才是真正的历练。
) B+ _# r, f# z, G/ w8 J       记得一人单独下山拉煤，是在1974年的初冬。头天晚上，在妈妈的督促下，给车子打气、摽车、加固皮圈儿，检查围栅，找来牛套、牛撇绳、铁锨等，最重要的是要去饲养员老农那里打招呼，明天凌晨几点走。这一切都做完，就夜里九点多了。回家，给妈妈回报，早上4点左右走！老妈催着我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中，被老妈叫醒。摖把脸，妈妈把满满一大碗捞面条端给我。我三下五去二吃下，就去牵牛。妈妈提着小煤油灯笼让我套牛。待我将牛梭头、牛滚肚绳绑好，又把撇绳系牢，妈妈把一个小布兜交给我，让我绑在车上，里面是干粮，是吃饭和煤钱。又叮咛，不要慌，到窑上要把牛拴好，要细心开票、装车，要瞻前顾后，下大坡要小心等等。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不就是拉一次煤嘛，妈妈的交代，当时觉得太烦了。现在想起来，妈妈在让一个18岁的孩子，远行30多公里山路拉煤，她能不牵肠挂肚吗？虽然我已经与其他社员下山拉过几次煤，可这次是一个人独自去，妈妈是在不放心、不忍心中打发我出征的。
3 K% b! B8 ?0 E( X+ V( o5 }- Q       那天晌午多，当我从新安县大石头沟煤矿拉煤到家时，妈妈说，可回来了，快吃饭吧！真让人挂心！
% o8 p) c- O3 U& L( y3 R6 L  f" n       遥想当年，在艰苦中劳动，有妈妈挂念着，那是多么的幸福。如今，老人家离开了我们，那份无上宝贵的牵挂成了人生路上永远不可能的奢望，让人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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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在

共同的经历

班大为

儿行千里娘担忧，只能在梦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