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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国民孙会强 & i/ n, x6 U9 Q n4 S, S+ Y
+ h" k. |+ o2 H/ k3 \- ~2 t6 |1998年,实行土地延包30年政策。李楼乡北石人村民孙会强夫妇和幼儿3口,从父母为核心的大家庭析出另立门户,同时从其父亲名下划拨耕地1.92亩,以孙会强为户主办理延包手续。孙会强就开始自由打理自家农事。 其实,自从改革开放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他就开始了在父母亲操持下干些农活。初中毕业后,他更喜欢跟着建筑队干一些出力挣现钱且能多挣钱的活。历练几年后,他成了个头一米七八的壮小伙子,力气大干活又不惜力,虑事周全且为人和善,当地一些房屋建筑“上渣队”揽了活,喜欢用他当“伙计”。孙会强除了农忙时节集中时间干农活,大量时间都用在打工上。 他家那2亩地,按传统种植,咋着下劲儿,也不过能让全家吃饱饭。再说,“庄家活没啥学,人家咋着咱咋着”,那点儿农活,他三下五除二就忙完了。 2003年,孙会强凭着技术和积累,买了一台“奔马”和一台搅拌机,自己成立了“上渣队”。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建房行业很快就形成了分工且不断精细化,如打地基砌砖粉墙、上房顶铺渣、制作安装门窗、铺地板砖、装修等各有队伍。包工头拦下工程后,便根据需要联系各路人马运转,一般都是提前通知。孙会强接到包工头电话后,根据面积确定人员,提前电话通知,约定第二天早上到某个汤馆,由他结账,牛肉汤或者羊肉汤、驴肉汤、豆腐汤泡馍尽着肚子吃饱了,挤到他的奔马车上,开赴户主家里,试吊机拌混凝土各执其事,一般在上午11点左右铺渣结束,交由“收面”工匠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上渣完成,房主按照约定付给孙会强现款,孙会强按照时价一一分发给伙计们。伙计们拿到钱,个个喜眉眼笑。上渣是建房中大事一件,房主要放鞭炮志喜,还要设餐摆酒招待一番。酒足饭饱后,上渣人挤上奔马一路说说笑笑打道回府。那时,不限酒驾,有时工程量大,用人多,奔马一车,上载一台搅拌机,大家有酒壮胆挤挤扛扛扒上一车,开车胆大、坐车不怕,“突突突”就走了。 孙会强成立的上渣队,虽说是“二包”工头,也是苦力,因此他除了一份人头费,还要计入机器车辆折旧费和管理费,收入当然高于其他伙计。伙计们不用揽活不用操心,有人管饭,干半天活主家还发一包香烟,“一打一叫唤”,干完活就能拿到当时公认的工钱,大家都乐此不疲。 那时,当地建房都选在农闲时。孙会强和他的伙计们都是农民,虽说地里的活该咋干还是咋干,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大多时间他们都以上渣为业。后来,打混凝土“收面儿”一项单立另算,上渣一行就更利索了。 2010年,有一投资者在当地发展葡萄种植业,孙会强和不少农户把庄稼地流转了出去,农活只剩下半亩菜地,农活轻松不少。他的妻子也是个勤快聪明人,先是跟着亲戚中一个老兽医学习,后来那个老兽医就把“兽医站”转给了他家。兽医站本是个公立机构,农村集体解散后,大牲畜消失,宠物地位飙升,兽医站虽说缩成了一间门面房,却因来路硬扎医生和气宠物娇贵业务还挺好。孙会强的儿子长成了小伙子后,到一家企业打工去了。一家人有了钱,把旧房拆除建成现代宽敞小楼——在当地农村,这叫“房子盖了”,完成一件大事。 孙会强家土地流转后,一家三口各有各事,他的上渣队有活就干没活就歇着,有活也只是紧张半天。他轻松不少。 孙会强是个热心人。村里谁家有事儿需要帮忙,招之即去;公益活动出力出钱,在所不惜;为人大方不扣琐,等等,使他落下好名声。还有,就是他酒量大,白酒8两不耽误干活,1斤走路不晃荡,过了1斤不失态。曾经一个历史阶段,村东他那一条街,有大哥喜设酒场儿,设了一段时间后,发现酒量超过1斤者有4人,这4人聚得次数越来越多,酒量小的逐渐退却,如有酒量小者光顾,就给他倒上2两,还加上一句:“喝了走吧!往后你别这场儿挤插!”于是,全村传开东边街上“四大喝”。这四大喝一般都在下午,到了半晌子,1人掂上1瓶酒就聚在一起,中间放一盘带壳花生、或者毛豆角、瓜子做下酒菜,主家烧开水,喝到晚饭时刻,各自回家。 “有钱咱去挣,没活咱就耍,”孙会强说:“这日子过得自由,过得真美!”“四大喝”中,孙会强年龄最小,伴着3个哥哥喝了十好几年。他这名声随着他在周边村子上渣也传到外村,其中在两个村子颇为响亮。本来,上渣完成被视为房子结顶喜事,主家摆酒设宴请伙计图喜庆,伙计们一般是吃了饭喝上两杯意思意思就回去休息了。不料,有一次在一家干完活,饭桌上主人夸起自己酒量,有伙计道:“会强在俺村是有名的‘四大喝’呢!”那家主人顿时上了劲儿:“那,今儿个咱得喝美!喝不美我不结账!”于是,他俩“喝美了”,主人兴奋地数出一沓钱来……干活干得好,酒也喝得来,孙会强之名迅速在这个村和近邻村子传开,连续下来他在这两个村子就为100余户人家建房上渣。然而,当孙会强听说中国**到俄罗斯买先进飞机时,为了对付俄罗斯军方的酒场儿,专门选了能喝酒的人,把自以为天下第一大喝的俄罗斯军官喝得一塌糊涂,使他们降价钱的故事,他一边摇头一边笑:“国家军队弄事儿还有比酒量的……咱不中!咱这酒量跟人家比还不中!肯定要差不少!” 上渣队从成立至今,伙计们每宗活的工钱随时价而涨,由起初的15元到现在的200元或再多些。 那个葡萄园过了数年盛期后每况愈下,承租费也由每年每亩地1700元降为1500元再到1200元,经疫情三年后就没能力付给地主使用费,葡萄树死了,地里尽是荒草和野生的构树。 2021年1月,李楼镇改为李楼街道,村委会改为居委会,当地变成了城市区。但是,地还是那些地,日子还是那日子。孙会强和其他乡亲一样,没有感觉到啥变化。 成为城市市民半年后,当地流转给葡萄园的地主们纷纷“收回”各自的土地,准备种庄稼。六月后,孙会强就和其他农户一样到地里剜除葡萄树、构树和除草,期间一邻家因人手等原因,提出划出2目的让他免费耕种,孙会强一直忙乎到来年三月,才把三亩半地整理出来。成为市民的孙会强反而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农民。 人勤地生金,人懒地生草。虽说靠种庄稼,地里生不出多少金,但毕竟还是金,像他这样的壮年汉子,也有时间,如果让地撂了荒,他觉得会让人笑话他懒,或者背后笑他看不见那几个小钱。孙会强认为,庄稼人嘛,不能怕种庄稼。思来想去,他决定一年种两季玉米,卖嫩玉米穗吧。 在整理土地时,相邻的伙计们干活累了,聚在一起休息,就互相交流信息出主意。孙会强先去鸡场八九百元买了2车鸡粪摊晒、买玉米种子,接着撒鸡粪粑地(粑地每亩80-100元)、播种。播种还是老办法,一锄浅坑,点种籽……种籽是专卖的,1袋3两600粒上下不差几粒,每袋25元,按照1粒、2粒间隔点种,1亩地种籽1400克75元,每亩地2800-3000窝4200-4500株玉米;然后撒除草剂每亩需30元,春季铺地膜每亩50元。玉米苗出土后,把地膜一株一株剪个孔,让苗露出。天气干旱适时浇水(每亩20-30元)。玉米冒梢甩缨时上一次化肥(每亩150元)。下来就是等待玉米成熟,掰嫩玉米穗出售。出售方式有批发、零售两种。有人来收购,开车到地头,价钱搞定,挨个儿掰下,掰够了一一数数,一般批发每穗6-7毛钱。装车后,孙会强就再掰下10来个玉米穗送给买主。零售每穗0.8-1元,靠自己起早摸黑掰玉米出售。春季玉米收罢,就有养殖专业户来收割玉米秆做储青做饲料,收青者自行收割装运,互不付费。7月初,种秋季玉米,不再投资粑地、施底肥、铺地膜,其他照做。11月,玉米处理完毕,地空置至来年三月,再行耕种。不计人工,除了费用,每亩地可收入三四千元。 孙会强说:“地不说假话,底肥、种籽、追肥必须够量,还要买好的,地膜、除草、浇水等不能少。你哄它,就不要埋怨它对不住你。唯一可以碰运气,就看天气啦!” 2024年春天干旱,孙会强浇了5次地,比往年多浇了两三次。玉米冒梢甩缨时,地刚浇过一天,一场大风把玉米全都刮倒,第二天地里刚能站住人,他就下地一株一株扶起玉米培土加固,白天干了,稍加休息,晚上戴上头灯再下地,连续几天才干完。玉米成熟后,他连续十几天,凌晨2点下地戴上头灯掰玉米装车,天亮时分吃了饭就拉着到关林、洛阳桥等地出售。为了省时间,他就压价出售,每穗比别人少卖1-2毛钱,十点来钟就买完了,回家吃了饭,稍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再下地掰上一车再去卖,晚上10点赶回家中,凌晨两点有下地……连续十来天下来,体重减了八九斤。 他说:“不这样弄咋办?玉米老了卖不上价钱……等把秋玉米种上,有上渣的活,咱还得干,那活来钱快。咱想干啥干啥,没事干就耍。说啥农民、市民,咱是国民!咱这日子自由自在,比老辈子人那日子美到哪儿去啦!” 2024-7-8 4 N- z8 l4 u( k s. b*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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