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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
' q( p4 U( X# V! [, D) ?文/微澜 初夏一日,风急急的,能吹掉帽子,掀起衣角,把树枝摇晃得哗哗直响。 从商场出来,风一点也没减,差一点把我刚买的漂亮帽子掀飞。我连忙左手捏住帽檐,右手摁住帽顶,低着头顶着风,往公交站走去。 心想:吹掉了,我可逮不住它,而且还会有危险。我撞了人,人撞了我,还有那汽车、电动车、三轮车,都不是好惹的,接触了,就会有大麻烦。 我果断地把帽子塞进背包里。不操心帽子了,头发开始讨厌人。又软,又细,又稀的白发,老往脸上飘,很不舒服,我不停地用手指往后脑勺扒拉…… 在公交站牌下,我戴好口罩,拉上风衣的帽子,把衣服拉链从下摆一直拉到脖子,两只手缩进像露指手套一样的袖子里。整个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两个大拇指……好像电影里的啥啥人物那样。 公交车来了。我跟在人后,手拉车门扶手,登上了公交车。一手刷老年卡,“噹”一声响,全车厢的人都能听到;一手伸向司机测量体温,“嘀”一声响,轻微的只有自己能听到……车上人不多,还有座位,我稳稳地坐在了车厢中间的位置上。 司机师傅来到我的跟前,说:“把你的卡拿出来看看?”我诧异地边说“好”边从包里淘一个紫红色的小袋子,黑色的细绳绑了个疙瘩,慌张地解不开,取不出卡来,越急手越不利索,还掉在了地上。捡起,再解,终于取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迷瞪过来,原来司机师傅是怀疑我的“老年乘车卡”的真实性。我没有急,反而笑了。师傅又说:“把帽子放下来,把口罩摘了。”我一一照办,他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卡没说话,把卡还给我,回到驾驶室坐下,手握方向盘向前方开去。 乘客们的目光,还没有从被盘查的面前收回,我尴尬地自言自语道:“都是口罩惹的,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因口罩的误会还真不少。” 邻座的一位中年女士说:“你捂得那么严,看着很年轻,也很时髦。” 我说:“今年本命年,都过古稀了,还年轻个啥?” 前边的一位男士扭回头,对我说:咱俩同岁,我老婆染头发,看着就比我年轻。” “说我年轻多好啊!要是把我看老了,那才悲哀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话题,我们说了好一会儿……司机师傅一句话也没说,只管转方向盘,只有车上的报站语音在随时播放。 车上的乘客,有老人把乘车卡挂在脖子上的;有拿着手机扫二维码的;有把月票卡装在包里直接碰读卡器的;有塞纸币的,也有丢钢镚儿的……各行其是,五花八门,随意而自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家,我顾不得换鞋,洗手,摘口罩,赶快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黑色的裤子,黑蓝色针织超薄风衣,黑色的口罩,全身上下素雅大方……我真的另类吗?我真的很年轻吗?虽然我没有对司机师傅不满,也没有和他理论,,更没有抱怨什么,但在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酸涩、不悦和好笑。 仔细思量:人太注重打扮会失真,不注重打扮会窝囊,如何才能恰到好处?一方面取决自身的条件和审美观,另一方面取决于场合和世俗观念……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已,不必太纠结。 初夏的天暖暖的,愿身上所有的不悦都被初夏的阳光晒干;初夏的风急急的,愿心底所有的遗憾都被初夏的风吹散;初夏的绿植茂密旺盛,愿新冠疫情快快过去,摘掉口罩,露出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