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豫偃李红军

◎长安一片月  ｜（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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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
1 \% O2 j- N( s- W4 Z. W出生地为唐代，
1 |* Y" A( B9 e9 c& v- [姓李名白。
2 Z5 D6 E! J& I( t7 t长安只是月亮随身携带的一片云彩。

李白的月亮里面，
端坐的不是桂花香中的嫦娥，
她忙着兜售仙药，
以及后悔药。
端坐的也不是李白的妻子：
* y. K1 x8 V- I许氏，刘氏，宗氏和鲁妇，
8 V* U4 D8 N# Q! E& ~% ?2 s1 p4 ~' B她们早已妻离子散。
李白的月亮里面端坐的是一个杜甫，
+ |7 I; U! K% x4 m和李白同病相怜。

' `0 E7 B) A3 Y; c$ e* L; O: j李白的月亮借助杜甫的眼眶，
6 g' k3 I1 x4 \" z! B流落的泪，
酿成现实主义的月光，
/ _/ F; ^$ ?$ {7 j' l9 r6 S而非浪漫主义的月光。

8 y9 u- a/ a1 @月光流落进一万户人家的庭院，
, |1 _" K: Y; W' A! J0 A2 [% P  u绘就一幅：
万户捣衣图。
' ^6 _$ T4 B0 D  M. ?) F+ f/ {思妇们手拿一根根木杵，
/ B4 E3 X2 p6 \5 b把一缕缕无家可归的月光，
捣捶进葛麻的纤维，
1 Q4 q/ V* Y. l' |; w再把带着胸口的体温的一团团棉絮，
一点点塞进这月光的布帛，
缝制一件件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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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得见一根针，
划过秋风的刀刃扎破手指后，
沿着一丝捣衣的月光，
1 P9 D3 O+ k8 Z5 P涌现出的一颗石榴籽的眼泪。

月光护送一件件寒衣，
到达思妇们梦中：
念了一万遍的玉门，
* \+ |/ U) u9 b9 m, z2 z' k0 a骂了一万遍的胡虏，
. R0 d$ }% C1 |/ }, C喊了一万遍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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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把合着泪水的月光，
抽出一缕，
/ s' ?& S7 ^7 v3 l; k* |7 x留给一首七律，
2 s+ v2 _0 o5 o+ }4 L剩余的全部还给李白的月亮。
2 T$ [3 `8 W2 j, M李白当成酒，
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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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1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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