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n- R/ b F. V E * O: Z0 a- E- c8 ?! I; k- c 一匹白驹脚踏一骑红尘,打着一声响鼻,从我的眼前飞驰而过。我知道它是从庄子先生的《知北游》中来的:“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我也知道它是来带给人们时光飞逝的感觉,好让人们珍惜光阴的。直到我看到移植在偃师火车站广场上的一株白蜡树,才顿然明白,庄子的那匹白驹最终是往白蜡树的年轮里去的。 ; g, a W, G) n+ m 6 t. a9 Z! y; U1 v- A# a* O; C' U 这是一棵有着70年树龄几乎和我的父辈同龄的白蜡树,伫立在火车站广场的东南角。每个昼夜,它都凝望着东奔西走的火车,把火车带给大地的震动,顺着它的根须,输送给枝叶触摸到的24节气的风向和露滴,抵达时节如流的青萍之末,以及岁月不居的微澜之间。 & f, Z' `, p) k! J) t# b, T3 X; [0 o. O" [* i e1 f3 _7 ~
据说这棵白蜡树伫立的地方,原来是一棵古老的皂角树。当火车站泥泞不堪的历史,有朝一日终被水泥混凝土尘封在白驹的过隙,旅客雨天双脚带着泥巴登车的湿滑的背影,也被冻结为一帧茶色的油画,而皂角树的呼吸却变得局促。火车载来的一袭明月,固然能够把从别的树枝飞临而来的喜鹊惊飞;清风半夜则无法自它的发丛间听到一声鸣蝉,因为它脚下的夏蝉不再破土而出。最终,即便人们为皂角树打上点滴,它还是倒在时光的怀抱…… B, U! L6 R1 B) }2 e-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