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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5 K. S$ r" I6 o% n9 l
文/微澜 天气预报:中到大雪。可直到睡前还没看到雪的影子。也不奇怪,洛阳的天气变化,总是比预报晚“半拍”。
. P5 [' c8 d9 K 凌晨四点多,我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透过百叶窗看了看,路灯下的女贞树叶湿漉漉的,小雨密匝匝地下着……继续睡去。
2 E2 g% }$ c' N$ f' F: } 天亮了,往窗外一瞧,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凝结成了雪花,犹如洁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翻起舞。9 A( w0 t8 u. m" A' u2 n$ n
雪越下越大,成千上万片雪花杂乱地飞舞着,把整个天地编织成了一张洁白的网,院子、房屋、道路、花草都变得朦胧起来,绿色的女贞树叶变成了白心绿边,煞是好看。
8 l s( ~) p8 O! |0 C3 G! q X 老伴和我商量,是去隋唐植物园赏雪,还是去洛浦公园拍雪景。话音未落,老伴就拿着手机要出门,急切地说:“还犹豫啥,快走吧,这时的雪融化得快,我可不想辜负这天赐的美景!”; U# N( E/ L8 L$ k1 Y
想想我们已是年逾七旬的年龄,我耐着性子说:“你执意要去,只许在院里,最远到街上,不准过马路,不许超半小时。”老伴点头同意,笑而不语,径直下楼而去。
; `! e) q% E8 C c' l 想起小时候的冬天,总是抹不去的冷。天地间是个大冰窖子,穿着母亲做的棉鞋,仍隔不住寒气,冻得脚趾像虫子在咬,只好不停地跺脚。还瞎想着,下的不是雪,是白面、白糖和棉花,那该多好……如今,我们久居城市,寒冬有暖气,穿的是薄轻的羽绒服,吃的是美味佳肴,下雪反而成了稀罕、成了乐趣。
+ z- U7 d- }+ y, c7 Q: }2 F% n7 w+ V) r 经不住下雪的诱惑,我最终追赶老伴而去……站在凯旋桥上看风景的人,自己也成了风景,个个成了高高低低的雪人,不一会儿,我也成了雪人。路上驮着雪慢慢爬行的汽车,推着电动车的行人,披着银装的行道树和路灯,耸立在雪中的高楼大厦,蒙上一层白纱的涧河,都成了一道道风景。风景中,几个身着橘红色上衣的环卫工人非常抢眼,他们正在用铁锹、扫把清扫路上的积雪。
, V; o) f2 d, \% [2 Z |0 U J6 Q 下了一个大坡,我和老伴来到涧河边。岸边的垂柳、槐树、冬青都白了,默默地守候着潺潺的河水。不一会儿,赏雪的人多了起来,喧闹声一下子打破了寂静。特别是孩子们,相互追逐,抓起雪团乱抛,兴奋得不得了!
7 l# S( t7 q/ E; R 有父母把小小孩子放进纸箱子里,拴根绳子牵着跑;有半大孩子专心堆雪人;有小情侣牵着手滑着走。我被年轻人的浪漫感染了,也挽住了老伴的胳膊。
[: e7 |0 o" U& g雪沙沙地落在水面上,瞬间不见了。平静如镜的水面模糊了,水中倒影朦胧了。老伴掷一枚石子,远处的水纹迅速漫过来了。看了好久,那水纹依然在扩散,像美人眨着脉脉含情的眼睛,又像是嘴边绽着的羞涩笑容,荡漾在美妙的雪界里,氤氲在我的心里。
. w* t6 _' R j0 R2 H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由挽着胳膊变成十指相扣。老伴开始逗我,说:“感觉啥样?是不是像左手摸右手。”我瞄他一眼,没有说话,任丝丝甜蜜在胸中蔓延…我们忆起当初的相识、相知、相恋的过往,说起下雪天女儿的出生,谈起大暑天儿子的到来,又想起嫁闺女娶儿媳的喜悦。更多的是侃起了孙辈的调皮捣蛋。1 ]) g; Q7 {9 }- d2 i* o Y
暖暖的情意,洁净的雪花,随风一起飘飞,顺着涧河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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