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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野菜香 春天来了,明媚的春光、和煦的春风裹着如酥的春雨,让田野里繁多的野菜吱吱地钻出泥土,咕咕的露出嫩芽,一簇簇、一丛丛、一片片,这些尖尖的芽儿、嫩嫩的叶儿,便成了人们垂涎欲滴、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 家乡位于四面沟壑托起的一道山岭上,这些凸凹起伏的丘陵山地倒为林木、野草等除了庄稼之外的植物,带来了生机和滋润的泥土。山林间、岗坡上、荒野里、石堰边到处都有野菜生长的影子,刺多牙、白白蒿、黄花苗、马齿菜、猪毛衣、山荆芥、小蒜、灰灰菜、毛妮菜、酸酸草等等,这些名目繁多的野菜,宛如草丛中闪烁的点点新绿,让乡村袅袅升起的炊烟中有了清新的韵味。 一到这个季节,母亲总会提上篮子、拿上小铲,到村子东边或北边的坡地上采挖野菜。继而,这些带着泥土清香的时令野菜总会出现在我们的饭碗里、餐桌上。凉拌、生炒、笼蒸,吃着、嚼着、品味着来自家乡、源于山野的青禾,那种感觉无比的新鲜,无上的幸福。 对于野菜,就像儿时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既熟悉又亲切,只要一走进家乡的田野之间,儿时记忆中的野菜清晰可辨,一准还叫得上名字。这些水灵的野菜不仅滋养了身体,还丰富了情感,并成为人生当中一道难以抹去的新绿,闪耀在记忆里,让乡村之美、田园之乐在心灵中幸福的绽放。 这样的季节,除了享受野菜的美味,也是小伙们在田野里最活泼、最疯狂的日子。暖阳普照、清风徐徐,大自然仿佛敞开了怀抱,热情的接纳着这群天真浪漫的孩童。割青草、挖野菜,在松软的野地里、在如毡的草丛中追逐奔跑、摔打滚爬,让隐忍了一冬的野性在春潮涌动的季节里,在鸟语花香的景明中,尽情的释放、忘我的欢悦。 玩累了、耍够了,那些路边、田间的野菜就会成为我们口中的战利品。薅棵嫩生生的小蒜,来不及拂去叶子上的浮尘,就一把塞进嘴巴,一股辛辣的滋味涌上心头,辣得胃翻江倒海,汆得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转,这味道野性、得劲。 酸酸草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丛丛长着三对叶子开着粉花的酸酸草,既讨人喜爱又让人开胃生津。掐把水灵灵的叶子,舍不得抖落叶片上的露珠,一同放到口中,一股清新、酸不留的味道浸入心肺,如母亲酿制的小米陈醋,酸得打不住牙缝,身子直哆嗦。还有那些老鸭嘴(绿绿葱)、马齿菜等等,也会成为口中的美味,每一种野菜都有不一样的味道,不一样的味道却蕴含着同一样的情怀。 母亲的白蒿蒸菜是我记忆里最深、也最习以为常的一道家常野味,这种蒸菜几乎每年都能吃到,一到白蒿泛绿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张罗着蒸蒸菜了。白蒿不仅是一种野菜,还是一种药材,具有利湿退黄、抗菌消炎、解热镇痛等功效,它不像那些树头的野菜热性大,吃多了容易上头、上火。母亲知道这些白蒿、黄花苗等野菜的好处,每年的这个时候,她不但自己薅来吃,还会让我们一道品尝,可见母亲的用心良苦。这或许是母亲最真挚、也最能表达的那份爱,老人家希望儿女后辈们吃了这些带有药性的野菜,不生灾害病,都能有一个健康向上的好身体。 今年的这个季节,我不仅吃到了母亲的白蒿蒸菜,还用母亲挖来的白蒿野菜,亲自下厨、亲自动手用玉米面掺和搅拌成糊,炸出了一盆色泽焦黄,里嫩外酥的蒿菜饼子。在回味母亲白蒿蒸菜的同时,和家人一道又共享了白蒿菜的另一种吃法、另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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