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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头菜 二十世纪前半叶,在绝大多数农村,食不果腹的现象仍不罕见。俗话说“糠菜半年粮”。顾名思义,“糠菜”自然不是什么新鲜好菜。大多数老百姓春天吃的菜主要是名目不同的树头菜。 构蒲穗、洋槐花、榆钱儿均为档次较高的树头菜,加工后不仅在当时可以算得上味道鲜美的食品,就是现在也还有人采摘尝鲜。这几种树头菜都可以蒸着吃。洋槐花儿还可以炒着吃。洋槐花儿和构蒲穗还可以滚水炸熟后晒干存起来备用。用前先泡软即可。 椿头(椿豆)、皂角芽儿、小杨叶、洋槐叶、榆叶等不光不好吃,有的还难以下咽,吃这些树头菜只是为填饱肚子、不忍饥挨饿罢了。 椿头,也有人说椿豆,不知道究竟怎样写准确。椿树嫩芽长到一虎口长开始扳。用镰钩将有嫩芽的枝条稍部斡折,把嫩芽捋下来洗净。经滚水炸后放入冷水中丁丁(丁:音。就是将从滚水中捞出来的菜类等立即放入冷水中降温),泡出沫而且能品尝出其稍有酸味时即可食用。不经过如此泡制,人们称之为“暴”,吃后肠胃受不了。近期要吃的则应一直泡在水中,还要注意常换清水。这是头茬。过一段时间,新芽又发出来了,还可以扳第二茬。因第二茬离收麦时间更近了,人们的紧张心情有所缓解,故而也就产生了“二发儿(茬)椿头碗来大,穷人才敢说大话(不怕吃啦)”的俗语。此俗语也足以表明当时人们窘迫的生活状况。椿头也可以晒干存起来以后食用。干椿头吃前要先泡软。椿头炒后甜饭(面汤、米汤之类)、咸饭(面条类)都适用。 皂角芽儿:皂角树的嫩芽儿长到一拃长,开始扳,用镰钩将有嫩芽的枝条稍部斡折。捋的时候将捋不折的枝条都扔掉(太老不能吃了)。将嫩叶和能捋折的嫩枝条洗净,用滚水炸后再用冷水丁一丁即可食用。暂时吃不着的泡在水中。也可晒干备用。炒后甜饭、咸饭都适用。 小杨叶:在树头菜中属于最次的。叶子嫩时采收。洗净在滚水中炸后也用冷水丁。吃不着的也一直泡在冷水中。多用于咸饭。 洋槐叶、榆叶:不用炸。甜饭咸饭都可直接用。也可晒干备用(多用于咸饭)。 柳叶、槐(国槐)叶、槐豆:这两种在树叶类菜品中都属于上乘。特别适宜甜汤类。不光颜色诱人,更主要的是其有药用价值:凉性、降火。亦可晒干备用。槐豆籽(国槐)要到冬天上大冻、刮大风时才落,有人吃,但是吃的人不多。 构叶:构叶吃蒜面时用它的人较多。因为其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滚面条是根据自己的食欲加入一些构叶,蒜汁拌后热吃补肚子(治拉肚子)。 现在来自不同地域、品种繁多的时鲜蔬菜应有尽有。除了少数几种味道较为诱人的树头菜还有人尝鲜,其它的除了岁数特别大的老年人偶尔提及外,再也没有人会想到过它们曾经作为主要菜类被人们食用过。 20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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