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粽叶

李方圆

五月的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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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副画，五月的粽叶。钩起我心中难以描摹的五味杂陈，几十年的旧事如影，幕幕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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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j, u! x; G# ~4 _2 J! C百亩连片千亩连乡，无边的芦苇围顾着小村老屋。那年年的五月，无数的粽叶从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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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九点，我骑自行车从单位回到家，孩子们都睡了，妻子说市里市场上有人卖粽叶了，村里有好多人白天已经去刷粽叶卖了，我们也去吧。说着她安顿好孩子，递给我更换的衣服鞋子，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袋子。
芦苇荡里，一片片沼泽，连着一道道溪沟，一个个土坎。芦苇间斑驳摇绰的夜色，一个个粽叶从手走过，不要小的，黄的，老的，天黑看不见，选择凭的是感觉。夜静，我夫妻的劳作沙沙作响，偶尔惊鸟炸起，我本能的去揽妻子，唯有那一刻显出无为的丈夫与她的不同。裤脚湿了，头发湿了，不知是由于露水，汗水，还是由于惊恐。无奈而挣扎的生活让我们忘掉了这些。
那一夜刷了一袋粽叶，扎结成把，整理好。
1 i$ k* P1 o3 _' T+ f五点我骑自行车驮着粽叶到市里市场上出售，卖了二十元钱，向街市的店家讨了碗水，啃了口妻子给准备的馍馍，便急急赶回上班。
经过连续一周多时间的努力，我们夫妻赚了些夏季的生活费用。月亮笑我愚昧，星星讽刺我无能，露水挖苦我蠢笨，我无言以对，天是黑的，地是黑的，看不到尽头的夜。我要活下去，只能自己用瘦弱的肩膀尽力卖命的扛着一个家。不知道那粽叶裹着的是粽香还是粽苦。只知道在黑暗中努力摸索。
几十年过去了，几十年间，市面，街头碰到过无数卖粽子的摊，店。贫苦虽然远离，但是我依然不敢直视那粽香，每每远睹，就像无数的锥刺锥到心间，泪水模糊视线。
今天再见粽叶，即使是在画中图上。不用细看，闭上眼睛，它的脉脉络络就如同自己手掌的纹路，横清竖明。
转换屏幕，别了粽叶，写出这段文字，留下历史的记忆，借以丰富文友和后人对粽叶不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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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P( M  m1 ?3 E- Z9 o( g( W( w李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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