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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引起的美好记忆 一日,读着明代徐有贞的诗“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洁。偏皎洁,知他多少,阴晴圆缺。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勾起了“人逢佳节倍思亲”的念想,就约同学小酌,电话联系了一通,一半同学有家缠身,到场的有中才、书生、新立。中才一到场,刚坐下,就站起说:少点什么。我问,少点什么。中才说:“少月饼。昨天我刚买了好多月饼,今天正好大家品尝。中秋月,怎能少了月饼独特的味道。”说着就回去拿月饼。中才拿来的月饼有五仁月饼、陈皮豆沙月饼、珠江鸳鸯月饼、金腿月饼、叉烧月饼、枣泥核桃月饼等,他热情的分给大家。他递给我一个月饼我没拆,书生就掰一块雕有花纹的月饼让我尝,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童年时中秋节分吃月饼的情景。 我小时候,家里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大叔、大婶、小叔、小婶和我们晚辈姐妹兄弟十一个。除大叔一家四口在部队生活,我们一家还有十五人在一起生活。那时,正处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物资匮乏,缺吃少穿。我们家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分着吃,中秋节的月饼便是如此。 因大叔在外当兵,我们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就成了军属。那时,军属最光荣,每逢过年过节,大队都要敲锣打鼓带着礼品对每户军属进行慰问,每年中秋节我们家都会收到大队进行慰问的二斤月饼,每个一斤。分吃月饼是姐妹兄弟几个最期待的,但必须等到中秋节晚上,月亮升起后,奶奶和我母亲供奉了月奶奶后,才可分吃月饼。 中秋节晚上,母亲把小方桌放在院子中间,摆好月饼、枣糕、石榴等供品。待圆圆的大月亮慢慢升起时,奶奶烧上香,对着月奶奶,作揖叩头,祈求平安。然后让全家人挨个敬拜过后,围坐在供桌前聊天赏月。这时候,奶奶便给我们讲《玉兔捣药》《八月十五杀鞑子》的传说故事。 相传,月亮之中有一只兔子,浑身洁白如玉,称作玉兔。玉兔拿着玉杵,跪地捣药,成蛤蟆丸,服用此等药丸可以长生成仙久而长寿。说着奶奶让我们用手捂住双眼,从指缝里就能看见玉兔捣药了。 奶奶说,过去八月十五吃月饼是杀鞑子的暗号。元朝时,蒙古兵怕汉人造反,每个村都有蒙古兵当村长,百姓叫鞑子。鞑子督促汉人缴纳各种苛捐杂税,还看管每十家汉人才有一把菜刀和剪子。不准汉人夜晚外出,白天外出也要向鞑子报告。不许两个人在一处说悄悄话,违犯者,按谋反论处。老百姓对鞑子都恨之入骨,就暗中商量着一起动手杀死鞑子。人们利用中秋祭月,互送月饼。月饼内都夹有“今夜子时杀死你家的鞑子兵。”的绵纸条。子时一到,趁鞑子兵睡着了,家家一起动手打死了鞑子兵,老百姓才过上自由生活。 我们姐妹兄弟手托着下巴,在月光下相互依偎着,为吃到香甜的月饼,强打精神值到等到夜深人静时,奶奶才对我母亲说:“月奶奶已经吃过了,收拾供桌吧。把月饼分给孩子们吃。”我母亲收拾供桌后,把二斤月饼拿到灶火放在擀面桌上,在每个月饼上竖切两刀,横切两刀,按等份切成了井字形,共九块。二个月饼共切成了十八小块。虽然,每人只有豆腐乳大的一小块,但在那个年代,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那种带着一层薄薄酥皮的月饼,里面的枣泥馅裹着核桃仁、芝麻、葡萄干、冰糖、花生仁、红绿丝,看着就流口水,闻着都醉人。我们姐妹兄弟每人那一小块都不舍得吃,都是放在鼻子上闻闻,伸出舌头舔舔,生怕一口吃了,就没了。 第二天,我把一小块月饼带到学校,刚进教室小伙伴们就闻到了阵阵扑鼻的香气,还没向等我炫耀,小伙伴们已经嘴馋的围了过来。那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常拿自家的东西共享,如李幸平家有石榴树,高社平家花红苹果,果子熟了就拿来分吃。赵军义家腌制的糖蒜、蔡天敏家制作的糕点等。一小块月饼,虽然大家只能分到一指甲盖那么一丁点,但大家能尝到月饼的味道,已是很开心了。那年月,家家都穷,但你有这,我有那,就习惯了分享品尝美味。好东西只有分着吃,才会更香更甜更有滋有味。 月饼这种香甜可口的食品,奶奶和母亲都不舍得尝一口。过了两天奶奶和母亲又把我们姐妹兄弟召集一起,把她们分到的一小块月饼,小心翼翼地又掰成指头肚大小,直接塞到我们嘴里。奶奶和母亲看着我们姐妹兄弟高兴的有滋味的嚼着,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道皱纹里都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和幸福的表情。 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因为它承载了一种醇厚的味道,一段段由月饼引起的美好记忆,甜蜜着整个美好的童年。 汝阳县民政局 褚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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