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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酸枣红 9 ~% `1 _2 ~0 z, c
黄河渔夫 : J* u: X5 o' f
最近，网上冒出好多摘酸枣的视频，人影在树丛间扶枝摘果，红彤彤的酸枣临风而舞，在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8 Y- ]# k% b1 Y1 P } ^; z$ J z. i
在孟津农村老家，流传着"七月十五枣红边儿，八月十五打一竿儿”的农谚。乡亲们和酸枣和谐共生，延续着酸酸甜甜的初心。 + r; }) e, i/ Q3 e9 h
老家的野酸枣，禀赋在“野”，灵魂在“酸”。大城市是不可复制的，多长于沟壑和山坡上，大都向光而生。是一种叫圪针的植物的果实，圪针主杆低矮，枝条凌乱，长着细密的锐刺，叶小果稠难采收难，有“地下挖煤窑，坡上摘酸枣”之说，佐证了其采摘的艰辛程度。 5 l6 t$ ?2 h/ `9 c q
采酸枣时，须穿着长衣裤，戴上厚实的防刺手套。低处的，左手握紧枝条，右手小心地采摘；高处的，用镰钩拢住采摘；更高处的，才用上长镰钩杆打枣。边摘边吃，枣儿满篮，换回小人书，是最幸福惬意的事儿。 * I% N1 w4 s+ c1 p/ W/ e
圪针的好处，是生命力顽强，抗干旱，少打理，酸枣越旱越稠；鲜嫩芽尖可泡清肝安神茶；嫩枝绿叶可喂牛羊；亦可做工艺盆景和根雕；还可做庄稼地的篱笆墙等。 5 t8 l+ x) [6 y* {' g" Z" \4 I
老家的野酸枣，不是书上说的漫山遍野，而是零零零星星的存在。若发现了一棵，一定是一簇簇，一片片。
2 D8 D5 {) P. b3 K/ i! M- s 从我记事起，我家的菜地东边楞头上，就长有一片片圪针。春雨透芽开花；夏秋长叶结果，果实由小米粒渐成小玛瑙，果皮由清绿渐成枣红色；冬季圪针叶落枯萎，进入漫长的蛰伏期。
: y. L: @! _! u 那时，因物资匮乏，加之月饼昂贵，几乎家家户户打酸枣，烟熏火燎地蒸枣馍和枣糕，是中秋节走亲访友的“定制礼品”。 ! i! N# f% ?( q+ G* b9 g2 h, r
把时光拉回现实，进入末伏，空气含着水，更燃着火。正逢采收酸枣时，村里来了几个收酸枣的商贩，安营扎寨于村委文化广场。
) T6 @+ }3 n$ k# L 因野酸枣亦食亦药，能快速变现钱，也抓住了人心，肩扛镰钩，手㧟竹篮，全家出动采枣。
* T0 B2 d) o6 c, d7 ^0 X2 A N 这不，邻居李大嫂卖了几袋酸枣，攥着几张花红柳绿的钞票，嘴飘豫剧，走路生风，昂首挺胸。 h7 X0 E6 `! k6 I. H7 i' |
半天功夫，遮阴蓬下酸枣堆积如山，飘荡着沁人心脾的枣香味。我随手抓起一把，置于掌心把玩，有的青色；有的微红；有的熟红；或完好，或擦伤。从伤痕处也流出了乡愁。
; W' b$ E* v: X 现在，老家的生活条件好了，但野酸枣还是那野酸枣。而大多年轻人外出打拼，剩下稀拉拉的留守老人。城里的小年轻好稀奇，到荒山野岭拍视频、开直播，精明的商贩也顺势而为，借助农商超对接新平台，又现众多销声匿迹的摘枣人。
( V4 l( e: j% v* l% H6 L9 ^# ]" ]( V 一路风雨一路歌。这就是老家本真生活的模样，如圪针和野酸枣倔强成长，弥漫着酸酸甜甜的生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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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22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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