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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传世之管见
- [- e- t! @0 L 浩瀚千古文,王羲之只有小文一篇;辉煌全唐诗,崔护只有小诗一首。然,各种版本的古文译注,大都收有《兰亭集序》;林林总总的古诗选读,随处可见《题都城南庄》。何也?) B" M9 c$ ?" r( Y0 C! }
乾隆皇帝好诗,一生作诗数万首,但传不出一句;刘邦入不了文人之列,但其随口“喷”出的《大风歌》,虽仅有三句,却传吟千古!何哉?2 y o9 k0 y' Z( j4 k- z8 }
崔颢一时激情勃发题写的《黄鹤楼》使诗仙青莲搁笔,被后人称为“古今七律第一”(还有一说:杜甫的《登高》为“古今七律第一”);骆宾王挥笔而就的《讨武曌檄》令被讨伐者“一代女皇”也击节赞赏;王之涣仅留下六首小诗,但《登鹳雀楼》、《凉州词》经久不衰;孟浩然一生作诗不算甚多,且诗不及李、杜、王维,才远不如韩愈,但李、杜、王维都很敬重孟襄阳,而孟诗又独出韩退之之上,他的《春晓》、《过故人庄》妇孺能诵、公认名篇,他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千古名句,他的断句“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令当时的文人雅士望而却步-----“嗟其清绝,咸阁笔不复为继”......$ p% j0 _% M) [4 m" j) ?3 i
这又是为何?
1 ~) H& ]) T" ~5 i$ C 答曰:好、妙、精、新、奇、绝!但又岂只是这区区六个汉字所能了得!8 v+ \+ G: [6 c1 g& i+ n* N% g7 R+ |
何为好?何谓妙?何谓精?何谓新?何谓奇?何谓绝?太笼统、太“概括”了!其标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又能说得清?!况且,能“解释”一通,不见得能“刺透”其精髓;能“洞穿”其精髓,不见得能作出佳诗妙文;能写出轰动一时的妙语华章,不见得就能流芳百世!诗文欲长久流传下去,难乎哉!- y8 {; t2 A0 D* b! Y$ \
鄙人一文不名,偏醉心玩文,春秋易节痴情难移。纵览中华古今文学经典,集在下多年笔耕之感悟,窃认为:欲长久流传下去的好文章之最起码标准为八个字:文情并茂,雅俗共赏。当然,这仅是个见,当否,有待公论。
8 R; d) b6 b) {% l1 ?' d! @% R8 p 先说“文情并茂”。中国古典文学中,韩愈的《祭十二郎文》、李密的《陈情表》、诸葛亮的《出师表》、司马迁的《报任安书》,都可谓“文情并茂”的典范。这几篇范文,或凄婉悱恻、亲情感人,或赤胆鉴日、感人肺腑,读来使人触动心灵,涕泪肆流,文章均以情取胜,又不乏斑斓文采。更有诸多的千古名篇,如王勃的《滕王阁序》、杜牧的《阿房宫赋》、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欧阳修的《醉翁亭记》,无不辞藻华美,韵味悠长,文采精华,阅之忘俗,当然字里行间亦透出情之切切,意之殷殷,或抒发怀才不遇之慨叹,,或鞭挞帝王生活之奢靡,或表达忧国忧民之情怀,或陶醉自然风光之秀美,故千秋传承,经久不泯。至于现当代,“文情并茂”的范文可谓多多。鲁迅以一支神笔写出的《阿Q正传》,揭露了国民的劣根性,切中时弊;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更被一代伟人毛泽东慧眼看中,印发全党学习;魏巍耗时费心讴歌志愿军战士的优秀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激励、教育了几代国人的成长;徐迟褒颂陈景润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给当时科学的春天带来了万紫千红的勃勃生机;陶斯亮当年洋洋洒洒数万言的散文《一封终于发出的信----给我的爸爸陶铸》,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海外广播,作者本人也因此“一篇文章名天下”!这篇文章不愧为“文情并茂”的突出范例,是陶斯亮十一年心血的结晶,无怪乎该文连续几年被选入高中语文课本。9 X" w3 ^. j5 Z' a0 Y4 W& w
至于说到“雅俗共赏”,老舍先生的文字可谓楷模。无论小说、散文,还是话剧,先生笔下的文字轻松明快,幽默风趣,可读性极强。冰心、朱自清、王蒙、刘心武、蒋子龙、贾平凹、路遥......这些大家的作品都有“雅俗共赏”的特点。无论是《再寄小读者》、《背影》、《组织部来的年轻人》,还是《班主任》、《乔厂长上任记》、《赤橙黄绿青蓝紫》,抑或是《废都》、《秦腔》、《人生》、《平凡的世界》......这些名著名篇无不名噪一时,各领风骚!诚然,当代以金庸、梁羽生、古龙为代表的武侠小说,以琼瑶、岑凯伦、三毛为代表的港台言情小说,在广大青少年读者中大有市场,但能否长久地流传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笔者历来认为:写文章要顾及“雅”与“俗”双方。过于“雅”,曲高和寡,读者群少;过于“俗”,土得掉渣,难登大雅之殿。如赵树理的大众化通俗文学,在美国就被有些人讥之为“赵树理算几等作家?”(当然,此说可商榷。)因此,唯有“雅俗共赏”才为上乘。在这方面,咱河南省作协主席李佩甫的文学作品如《羊的门》、《小小老百姓》等就值得我们学习。还有近在咫尺的咱洛宁县的李老笑白先生的散文,轻松幽默,自成一家,冠之以“雅俗共赏”,名副其实!爱好文学的朋友,不妨看看先生写的《抬轿》、《剃头》、《奇缘》、《老宋其人》等优美篇章,保你获益多多!- b0 Z' a3 C# `! L x$ ~8 f
文,好写,但写好不易,传世亦不易;诗,好作,但作好难,传世更难。陆游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此说看似玄虚,实则是说好的诗文只有“妙手”、高手才能偶尔弄出。而“妙手”并非生而“妙”之,更不是时时处处都“妙”得令人难以望其项背。就连鲁迅就曾说过: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文章里没有一句不通的句子。冰心也说过,她对那些词句华丽、无病呻吟、自作多情的文字,一看就从脑中抹去,而对一些带着真情实感、十分质朴的篇章印象颇深。可见,人人可“妙”!本拙文前边提及的大体是为“传世之诗”而冒昧拟出的六字“标准”“好、妙、精、新、奇、绝”,和为“传世之文”所感悟的八个字“文情并茂、雅俗共赏”,其实是互相融会、难以分割的“交集”。因此,此“标准”,彼“感悟”,可“联通”!不过,“好”、“妙”,太空泛,不好框定;“奇”、“绝”,可遇不可求,更难捉摸,非“妙悟”(严羽《沧浪诗话.时辩》)才能“偶得”不可。崔护若无清明踏青讨水喝的艳遇,焉能弄出“人面桃花相映红”之佳句?苏轼若不谪处海南,怀念故园,怎能吟出“青山一发是中原”之绝唱?而“精”、“新”二字,只要肯做,都可践行。“精”因何来?昌黎大家早有明训:“业精于勤”。华罗庚亦言:“勤能补拙”。“勤”出“精”,“精”出“新”。何谓“新”?别出心裁之为新。“精”、“新”具备,方出“奇”、“绝”。如此,岂能不“好”?岂不“妙”哉?
9 u9 p# B, |3 G) Q. ^9 A; r 然而,有人认为,诗这东西,似与勤奋刻苦无涉,多与灵感悟性有关。此言看似颇有见地,但极易把人导入误区。香菱拜黛玉学诗咏月,三易其稿,若不刻苦,怎能得到黛玉的首肯?灵感悟性固然重要,但若不深入生活,不在学识和艺术修养上痛下功夫,时时充电,只是一味地等待“灵感”,岂不荒唐?贾岛为“推”、“敲”着魔,“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杜甫“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就是佐证。
0 Y$ A# K8 G8 F$ q/ Q 另外,诗要有诗味,尽量让人能懂,不要故弄玄虚,更不能信口胡吟,亵渎缪斯女神。笔者曾见过这样的“诗句”:“夜沉沉......管它明天......让太阳在地平线上充血!”何意?“诗人”在“抒发”什么样的“情怀”?还有:“白色的门晃来晃去,好像女人不甘寂寞的屁股。一次你误入女厕所,被一群白屁股臭骂一顿。”如此狗屁垃圾,还标以《病房》为题,就更令人不齿了。
! R7 T# ]4 K0 Z* m9 k, v! c6 O 总之,文人都希望自己的诗文能流传后世。然,大浪淘沙,“优胜劣汰”,能流传下去的能有几何?囿于学识,笔者自感谈得很不到位,难免挂一漏万。谨以此拙文同广大的文学爱好者商榷共勉,亦敬请读者诸君不吝斧正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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