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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有一家早餐店,生意很好,每天早晨排长队。我虽然住得近,可是店家开业半年了,我没吃过一次,我不愿排队。 一个星期天,我忽然想尝尝这家的蒸碗豆腐脑,还好前面没几个人,我就站到了队后面。队伍行进的很慢,我不由得又烦躁起来。这时听到有人小声唱歌,一首李谷一的老歌,音准节奏都还不错。我回头一看,是排在我后面的一位老阿姨。她见我回头,不唱了,笑笑。我说:“喜欢唱歌?”她点点头,再次笑笑,还友好地帮我把背上的一根头发捏下来,然后接着唱起来。轮到我买饭时,我发现我后面挤进一个小伙子,他趁机插队到老阿姨前面了。我看他一眼说:“这阿姨在我后面呢。”他装没听见,老阿姨却说“没事儿”。 排着队唱着歌的老阿姨让我以为奇,不想那天又遇到一位。 国庆节前,我从北京回洛阳,车票很难买,我好不容易在网上抢到了一张硬座票。车上人满为患,过道上都站满了人。上个厕所,说了无数声“对不起,过一下”,才挤到车厢的连接处,这里相对松散一些,可能因为正对厕所门,出出进进站不住人。一位衣着朴素的大姐靠在厕所对面的洗手池上,洗手池旁边是已经满了的黑色垃圾袋。厕所的门锁上显示有人,我就站着等。听那大姐在唱歌,曲调简单平缓,像是在吟唱,她的音色很好,唱得轻松自如,怡然自得。我仔细聆听,我知道旁边几个旅客也在聆听,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当我离开车厢连接处那个狭小的空间时,她还在唱,她靠在洗手池边上的站姿看上去也很舒服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畏惧旅途的漫长。 老阿姨唱着歌等早餐,所以排队不着急,有人插队她也不恼。列车上的大姐唱着歌等待终点的到达,漫长的旅途就不会那么难捱。 其实,生活中总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总有很多事不会那么快到来,与其烦躁抱怨,不如唱着歌儿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