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字还是铅印的

豫偃李红军

◎那时候，字还是铅印的 |（河南）李红军
% O7 b5 `9 `8 G$ {8 g# i" u8 M+ L

6 M1 U" e# N' h+ r1 J3 a5 n
6 o: T+ n! I3 h! f8 i% s: K' I+ R那时候，字还是铅印的。
没有激光和胶印一说，
但是自带油墨那种幽默的烙印，
2 C5 A& J% e, k) D/ j. f( L丝丝缕缕的露白，
每个人的对话都凸凹不平。
我们像赵传的小小鸟，
在字里行间穿梭。
那时候，书还是铁钉装册的。
" B3 m. M8 Y1 e, A哭过之后会生锈，
3 \. M  T9 H" l2 M把扉页或封底散落给忧郁的读者。
那时候，蓝天下着钢镚儿。
我们拥有大把脱发的时光，
8 ]+ t) J' Q" E: @4 ^扔给不尽如人意的南墙。
! Y; h5 C1 X* E5 F: Z  q- y- a对照金币般哗啦啦响的落叶，
( H+ X9 O8 X. n6 s+ ~+ ]翻寻闯进家门的钥匙。
+ X& s3 ]8 H( Y. @" h- t* Q那时候，不知失眠为何物。
梦中的蚱蜢吸食脑汁儿，
  I. O  `7 G/ y3 W% g3 M我们也不会伸出荷叶的巴掌，
去拍打艳阳的尘灰。
, s# J5 p- J! F- X4 P) T( _那时候，命运是锋利或尖锐的。
一根刺插入年轮的手掌心，
, F' j. p. k/ s" t) s' |( V我们可以直接拔除，
或用铁杵磨成的针剔除，
不用碘伏的呵护。
5 z' I; l& }. k4 {- }7 z那时候，没有相册和蓝图。
我们舍不得敝帚和旧鞋，
1 A, p: I7 \/ e$ i一遍扫着一边走着，
扫出了打造金玫瑰的金子的碎屑，
( X0 Q6 m, {* h9 F走到了搭乘公共汽车的十字路口，
7 K1 N) b- z8 m6 }! j: \& J知道金玫瑰戒指赠予谁，
公共汽车往哪个方向开。
' c: x: S# {( ?5 J
/
/ k. F' \, k& 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