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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年间,伊阳县(汝阳)常渠村有一张姓大户,大户中有一权贵叫张梦华。民国十三年,张梦华当上了常渠村保长后,依仗权势霸道欺人。受欺辱的张韬、张炳兄弟,在民国十六年六月,把张梦华告到县里,撒销了保长。但张韬、张炳兄弟不依不饶,竟重金雇请“打孽手”,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杀了张梦华。
张梦华的妻子决心报仇,便找当时十里八乡著名的“打孽手”赵祥,出重金要买张韬、张炳的人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赵祥接了现大洋,根本不问是非曲直,一口答应杀掉张韬、张炳,替张梦华的妻子报仇。当天晚上,赵祥又带上两个“打孽手”就翻墙入院把张韬、张炳杀了。张韬的父亲张丰年听到响声,起身点灯还没到院中,也被赵祥当场解决了。
张家一晚上死了三口人,哭声震天,发誓要报仇!特别是死者张炳的妻子阎葛娃,带着三岁儿子。孤儿寡母的日子更使她报仇心切。阎葛娃为了报仇,回娘家蟒庄找到王凌汉诉说。并塞给王凌汉两千元现大洋。王凌汉接受后,阎葛娃又说,俺孤儿寡母的往后还得有个依靠,俺想把儿子认你膝下做干儿子。王凌汉看阎葛娃年轻美貌,就答应保护她们。颇有几分姿色的阎葛娃和王凌汉混得亲密无间,每当一起过夜时常向王凌汉哭诉衷肠。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心软”王凌汉被阎葛娃钱、色击中软肋,便答应替阎葛娃报仇,除掉赵祥。
一转眼几个月一过去了,到了民国十七春节,天降大雪,王凌汉和兄长王凌云正在家中过年,忽然大门洞开,雪幕里走来了王凌云的小舅子赵祥,身后还跟着两个“打孽手”,三人来到王家拜年。
王凌汉看到赵祥心中暗喜:正愁不知如何收拾你,今天你赵祥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呀。王凌汉不动声色,看着哥哥王凌云与赵祥那三个人吃着花生、油馍喝着酒,谈笑风生。王凌汉趁机让佃户文清心去请蟒庄保长赵用贞到家议事。赵用贞到王家后,王凌汉在另外一间房子和赵用贞会面,并告诉赵用贞说赵祥正在俺哥房中吃酒。
赵用贞是蟒庄第一大地主。此前,赵用贞为了保护蟒庄的安全,曾开枪打死赵祥的族弟赵二春。所以,赵用贞整天都提防着杀人不乏眼的赵祥。当王凌汉过来商量杀掉赵祥时,赵用贞心喜若狂马上表示支持,并借给王凌汉一把自来得手枪。眼看天色将晚,那三个人没有离开王家的意思。这时正好有人过来请王凌云去吃酒,王凌云就出了家门。王凌汉看到哥哥出了家门,就把赵用贞借给自己的手枪别在后腰,叫上文清心,觉得人手不够,又叫上王凌云的勤务兵赵元庚。王凌汉装着与赵祥三人喝酒,热情的敬酒把赵祥三人灌醉,下了枪,全部绑了起来,准备拉到家门外杀掉。
这时,王凌云已经从朋友处吃酒回到家,看如此情形。认为不妥,要立即释放他小舅子赵祥。王凌汉说,是保长赵用贞抓得人。王凌云就到赵用贞家里商议此事。赵保长说:“你不常在家,不知道内情。恁小舅子赵祥和这几个人与咱庄里的敌对势力孟家有勾结,常想里应外合攻打咱蟒庄,蟒庄人都知道。为消除隐患,我就绑了赵祥和这二人,你常在县城干事,就不要过问这件事了。”
王凌云左右为难,深知自己的小舅子赵祥是专门打孽手,若叫赵保长放走这三个人,今后自己的亲弟弟王凌汉就性命堪忧。若不放小舅子,那赵祥必死无疑。两边都是亲情,王凌云权衡再三,最终他放弃了小舅子。王凌云走出赵保长家门后,没再回家。冰天雪地的夜里,在街中溜达着。到了半夜,赵用贞保长命令打开寨门,叫王凌汉等三人把捆绑起来的赵祥等三个人,拉到蟒庄寨外枪杀了。
赵祥被杀的第二天晚上,阎葛娃牵着她四岁的儿子来到王凌汉家,给王凌汉叩头谢恩。这时,王凌云才知道杀长祥这件事的全部真相。王凌云后悔没救小舅子赵祥,并叹息说道,狠毒莫测女人心那。王凌云警告弟弟王凌汉不要招惹女人,不要参与打孽,若在惹事生非性命难保。王凌汉我行我素,作恶多端,1950年被伊阳县人民政府审判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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