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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过晚饭不久,困意袭来,我歪在床上睡着了。女儿觉得好玩,就给我拍了一段睡相香甜,打着轻鼾的小视频。过后嘻嘻笑着给我看,说:“我播放着电视剧,你竟然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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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女儿不解,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我往往是家里那个最晚睡觉的,连女儿冲刺高考那段时间,每天学习到零点,我也坚持陪她到零点。更别说学生时代,周末看通宵电影;节假日一群人骑自行车郊游,四五个小时去,四五个小时回。过后补一觉,也就恢复精神了。而这几天稍微忙了一点,就觉得困顿的不行。* U' ?6 F U# u _4 y* W0 P
% U8 f7 a6 @* v2 S5 }1 P q! F 我不由得说了一句:“有的老人看着电视就睡着了,看来我也是老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点后悔,果然,女儿轻轻“切”了一声,脸扭到了一边去,不再理我。+ f; f1 N% A! a% v6 }1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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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也不喜欢听妈妈说类似的话。缝纫时眼花穿不上针,她说“哎呀我老了。”忘记了事情,她说“我真是老了。”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有种无形的压力和痛苦,不是不爱妈妈,不是不想长大,而是不想让妈妈老去。我甚至暗下决心,等我将来有了孩子,我要和她一起成长,绝不言老。& }8 F0 H6 d/ M# Y
* {) q6 E E% z5 A B( D 我妈妈是倪萍的粉丝,她更喜欢主持《综艺大观》时年轻的倪萍。有一次她说:“我在电视上看到倪萍那么老,我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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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弟弟都笑她。谁能说陈年发酵的老酒不是更香醇?谁能说经历过磨砺的生命不是更具魅力?人生如四季,春花,秋月,夏荷,冬雪,各有各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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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可能自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常常感叹落花流水,世事沧桑。所以她才会因眼睛花,因忘记了事情而说老。这也许是只是对生命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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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只是一种在外状态,而服不服老则是一种个人态度。没有谁能保持青春永驻的容颜,但却可以努力使生命如夏花般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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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服老,老而不言老,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老而美丽着,老而快乐着,老而有所作为,该是生命美好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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