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之妻 |（河南）李红军

豫偃李红军

◎庄子之妻 |（河南）李红军

+ A6 y) I; m6 m* ^夜半。
放在院子内栎树下的石桌上的瓦缶，
* H" s2 _5 ^# m* L5 j" V响了一声。
那声音拖着彗星的尾巴，
* `! h  j* D' T3 `: e# ^0 R擦着窗户纸飞过，
像窜进漆园里的狐狸的媚叫。

庄子起身，
( k# W, `* o: D& X4 f$ I. b% c把梦见的蝴蝶，
还给挂在墙上的葫芦。
, L4 p' J) T8 ^: l: @. r9 x' P披着月光的幽冷，
: s6 w: u2 @5 [+ c, z跨越前世的门槛，
用妻的针线喊着妻的昵称。

5 ~+ x5 E2 e$ w3 U7 A& C2 G$ N“田   娘！你可是漆园吏的田娘？
你走得匆忙，
  ]( p, l! v4 P& r  K我没有为你洒一滴泪，没有
为前来哭丧而误闯到热锅上的蚂蚁，
0 ~4 n& ~" H, ?7 e: h1 e吹一缕枕边风，
, z- |: c, X- F降一滴及时雨。

我还伸着双腿坐在地面上，
& ^& O' u7 t" F7 u! N7 }敲击着瓦缶歌唱。
被前来吊唁的惠施那小子，
吐了满脸的吐沫星子。
! [% m$ ^; k8 Y+ d1 z; Y# F- ?他骂我盼着你早一日入土，
& `) ]  _1 I/ V& e/ l* S1 t; W我好续弦……”
, o* T8 {1 L* {2 o
/ W7 E- M# `3 n, A0 z+ y' ]( F借助月光的孤笔，
庄子认清落在瓦缶上的，
$ z/ V- @8 \8 K) U7 i7 e& c是一枚落叶。
6 y0 \' d" ^7 x5 B& X4 z断定那就是田娘的灵魂，
* R( j% P8 m) E% @9 s3 S从天而降再回家看他这最后一眼。
( u- G; ]) z" |  M  Q, y( W庄子遂失声跌坐进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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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6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