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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初心 & q$ O" U# Q8 k: {0 w$ _. A
父亲走了，老家偌大的、空空的宅院里，只留下了母亲一个人在那里居住、生活。稍稍让老人家感到不孤独、寂寞的，还有那只从城里抱回去的小黄狗，欢实得像个黏人的“小屁孩”，跟随在母亲的左右。这一温馨的场景，让这个空旷的宅院里多了些热闹和生机。 母亲舍不得老家、更抹不去父亲的影子，在子女们那里只待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便一天也住不下去了，吵着非要一个人回老家不可。或许她那颗受伤的心已平静了下来，或许是宅院里、田野中有她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和牵挂。 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一样，一辈子都是闲不住的人。即便是老了、手脚不灵便了，可他们仍然不忘记庄稼人的本色，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老家到子女那里，过两天安逸舒心的日子。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可他们从来不吝惜自己的身体，毅然力所能及的做家务、干农活，把乡下老年人的生活经营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现在父亲走了，撇下了她一个人守在老宅院里。把母亲一个丢在老家里，说什么也不能这样做。这些年，在外打拼的我们，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亏欠父母的太多，深感愧疚是没有好好尽孝，没能尽到子女们的责任。尤其是在父亲闭眼的那一刻，子女们竟没有一个人在场，没有一个人守着父亲、看着他咽下那最后一口气。 想想，到老还在为子女操心、卖力的父亲，竟这样无声无息走了，匆匆得没有留下一句话，这种痛，是扎心的痛，是不舍的痛，是一辈子的痛。现在母亲提出要回家，且一个人生活，我们真的是一百个不赞成、一万个不同意。 母亲回家的意志很坚决，她对我们说：“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不但帮不上啥忙，还让占用你们的时间，我还是回老家居住吧，现在的身体还可以，我能行，等那天我真的老了，干不动了，我肯定会需要你们。” 我们也清楚母亲的倔劲和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事谁都拿她没办法。或许是母亲真的在乡下、在老家呆久了、住惯了。即便是这里的环境条件再好、生活质量再高，她都不习惯、不适应。这一切，算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家难舍”。父母一辈子就是这个命，不会享受，只会操劳、辛苦。 人是要有精神的，即便是老了只要精神还在，身心就会健康，生活就会精彩。我知道，母亲闲不住，她的精神在老家、在老家的宅院里，在家乡的田野中。只要腿脚会动、身体无恙，她的精神就会永存。我懂得了母亲要回老家居住的原因，我也知晓了母亲那份坚守的信念和情结。 过完父亲百天的祭日，我向两个妹妹解释了母亲执意一个人回老家居住的原因，并取得她们的支持。就这样，身体硬朗的母亲又回到了老家、回到了老宅、回到她一辈都舍不得离不开的乡村、田野，因为那里才是母亲精神家园。 m: ~3 {5 t! f2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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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7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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