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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发现 静言 我漫步在秋天的郊野。没有春的缤纷,没有夏的热烈,有的是秋的简洁,秋的明净。 我揣着平静的心,迈着平静的步,平静地仰望天空、浮云,也注视着路旁的蓬蒿野草,高的,低的;长的,短的;肥的,瘦的。 蓦然,发现杂草丛中一株小花,粉色的,细小的,杂在草丛中,被杂草交错遮掩,不易被人看到。我是盯着一处呆看,才发现了它。惊诧它的美,它是那样精致,那样不俗,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它状如喇叭,却纤细、粉嫩得不忍触摸;更奇的是,细细的花柄顶在花腰处,花朵像一个小小的跷跷板,一头开花,一头翘尾。我被它的精致、美妙所惊叹,也为发现它而感到惊喜。我把他摄入手机。 它启发我向草丛寻觅。深秋的,偏僻的,不被人注意的草丛。想发现更多的美之所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竟然又发现几种小花。它们各有特色,但都精致,小巧;都盛开在深秋,不易被人关注的杂草丛里;它们都开得很茂盛,很自负;颇有独立寒秋,不惧孤寂之气度。 看着它们,我生发了感想。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大凡花草,无论大小,不分贵贱,都是一介生命。不管长在何时、何地;不管环境优劣、险恶;都努力地生长,努力地开花。即使在深秋,即使被百草遮掩,即使在角落、沟渠边沿,即使不被人欣赏发现,它们从不自卑,从不颓丧,努力地绽放自己,完美自己,精致自己,不屈不挠地塑造生命价值。付出对生命应有的努力,珍惜,负责,敬畏。 在寻觅小花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叶子美。构树、椿树,爬山虎、红枫,这些极其普通的树和植物,它们的叶子美得无以形容。构树叶子,美在造型;椿树叶子,美在脉络整齐划一。它们都是我的乡愁载体,伴我成长多年,我却很少关注它们。爬山虎叶子的脉络如网似织,齿形叶边美轮美奂;红枫叶子,不仅形美,色美,脉络更美,美得令人心醉。这些都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人类断然造不出来。这些美就在身边,就在我们的呼吸里。我们却很少关注。 感叹之余,我责问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它们的美?为什么到了暮秋时节,才发现? 从前,是脚步太过匆忙,是心事太过繁杂,是目光太过世俗,还是时间太过匆匆? 那么,现在,生命进入暮秋,秋水澄澈,生命亦如秋水空明。身体机能消耗殆尽,欲望静默,心境旷达,大脑简单,我才发现了它们吗? 是,也不是。 大脑是用来思索的,心是用来输血的,人是生在尘世的,让它们沉静下来,没有血性,不染尘俗,谈何容易!那得是佛。佛心看世界。一般人,都是俗世之人,很难拥有佛心。 我想,抑或是,以前,心是春夏之心,太过喧嚣;现在,它进入暮秋,渐次沉静,亦如秋之静美。 那么,是我们发现了秋之美,还是秋美化了我们! 其实,心的沉静与喧嚣,不在年龄,不在时段;在修为,在境界。 发现了这些小小的美物,我心生遗憾。遗憾自己没有小花的情怀; 遗憾没能早些拥有此时的心境,遗憾没能早些发现身边的美丽。 4 k5 O4 F# j5 G% T3 y+ ^9 a)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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