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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野飞花 静言 中秋节前夕,田野尚被绿色主宰。走在原野上,秋色长风,荡起满怀喜悦。 所有庄稼都呈现出待产前的丰腴。高粱,头顶珠冠,垂珠串串,流瀑一样,高高在上;玉米,怀抱胖大穗子,挺胸鼓肚地炫耀;谷子,举着弯长的穗头,沉甸甸地,在风中轻轻摇晃;棉花,托着累累棉桃,即将在秋风中畅笑;红薯、花生,更是舍命地把叶子密集成帐幔,呵护着地下子女茁壮成长;路边野草,茂盛得疯狂,厚毯一样铺排着,踩上去,软软地,没过脚踝。 它们,把原野填满丰收的喜悦;它们,把大地长成漫野绿色;时令,又把绿色熬到极致,浓、重、深、沉。 在这浓烈厚重的绿色里,飞荡着一抹亮色——牵牛花。 红的,蓝的,紫的,粉的,白的,像星星,像火炬,闪亮在万绿丛中,给静谧丰满的中秋原野陡增几分激情和热烈。 记得家乡也有这样的花。小时候,跟父母下地,常看到草窠、路边、土陵、沟沿上开着许多这种样子的粉色小花。母亲说,它叫“打碗花”,并告诫说孩子家不能摘,玩了它是会打碗的。害怕打破碗,轻易不敢摘它。童真的好奇心驱使,也有偷偷摘花的时候,虽担心告诫成真,但并未因它而打破饭碗。原本,那是母亲爱惜它们。它们是山村的秋花,山村因它而活泼;它是山村的浪漫,浪漫整个山野秋色。 后来,我认识了牵牛花,一直把它与家乡的打碗花视为一物。尽管它们有别,但每看到牵牛花,必然固执地想到打碗花。它们很像。 路边、崖畔、杂草丛中、乱石堆上、庄稼地头,甚或墙角旮旯、僻隅疏篱,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它们或匍匐爬行,或攀援登高,绕着细茎,依着粗杆,甚或是附着一片细叶,它们都努力地向上,奋发地生长,精精神神地开花。 它们在黎明前的夜色里盛开,迎接清晨第一缕霞光,绽放生命芳华;它们不占春色与喧嚣,只装扮秋天的原野,装扮偏寓疏离之家。 牵牛花,似弱而强,微而自尊。它细细的藤蔓,毛发般的根系,不上大雅之堂的花朵,既不是花中闺秀,也算不上小家碧玉,仅是乡野一草花,但却活色生香,活出了自己的模样。你看,它的茎杆,细而刚劲;它的花朵,简而精致;它全身的茸毛,微而刺手。它不择地势,不拒贫瘠,不羡群芳,不求惠顾,在清秋晨露中坚韧地铸就生命华章。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做一株牵牛花,也是好的;不负生命,不负天。 # |& l1 I! h. E8 O# z! E+ l8 c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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