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鼠成精的可能性

孙建邦

　　论家鼠成精的可能性(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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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 c- g# b$ y1 K, j　　在鼠类中，家鼠依傍人家而存在。它打洞毁墙、啃噬家具、盗存粮品、偷吃饭食，加上传播鼠疫的罪名，让咱恨得咬牙切齿。人类一直想置之于死境，但效果不彰。咱的祖先也早早地看到家鼠繁殖生存能力极强的亮点，把鼠推向十二生肖的首席，创造了博大精深的鼠文化。

/ L) A6 V2 ^) `7 F! M6 P: U　　本世纪交替之时，咱国农村的家院道路几乎全部成了钢骨砖石水泥结构，鼠药也更具迷惑，家鼠几无栖身之所趋于灭迹。在家鼠出现生存危机之时，咱的传统鼠文化应时彰显出力量。早年，咱恨老鼠，曾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场面，延展到形容人的某种处境；表示对某些人的憎恶，将之描述为贼眉鼠眼、鼠窃狗偷；表达人之间的某种关系，将之比喻为鼠猫同眠；表示人的短见，将之比喻为鼠目寸光；表示对鼠的不屑，咱还经常投鼠忌器。鼠文化将老鼠喻人，虽说看上去像是出于无奈，但也算是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一种理念。

9 l3 g' }8 j" F' X　　很多人家曾不乏硕鼠，但家鼠的生存环境，决定了它的基因传承。它不可能像同类其他的这鼠那鼠，长出欺人霸猫之势。家鼠在家中的没有地位，勉强冠以“家”，也是家中祸害的标志。猫逮老鼠是专职，狗拿耗子也绝不是为了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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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c4 Z# U6 a　　世界在变，老鼠在变。最常见的好像是不知不觉的量的变化。而突然的变化——也就是质变，往往会引发人和其他动物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地震、海啸、火山爆发能使沧海变桑田，也能灭绝一些物种，也能生出新的物种，还有一些特殊环境能使一些物种发生变异。1986年4月，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爆炸发生一年后，新闻媒体报道在当地发现了体重可能有十几公斤重的老鼠。这是关于老鼠变异的典型事例。人们可能注意到，在人造航天器上搭载生物种子的目的，就是看看它们到失重空间走了一趟会不会发生对人类有利的变异。还有，还没发现各国到太空去过的航天员回到陆地后生育的报道——或许是少见多疑，不作推测吧。

2 l2 t. C; u! g: m  A) i& L　　人类居住条件的变化，导致局部地区的家鼠面临绝迹的危险。它们大规模远距离的迁徙到宜于生存之地是很困难的。期望它们接受切尔诺贝利那样的核辐射后发生变异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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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C' F! i5 B* E　　然而，家鼠特别是中国家鼠一族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首先是咱对鼠的优秀之处有了新的认知，比如早先有关鼠的成语都是贬义的，而今咱已经与时俱进创造出不吝赞美鼠的词语，如“鼠为生肖先”“金鼠贺岁”“鼠须彩笔”“独鼠一帜”等。相信家鼠一族也看出在它们衰败之时，咱却由原来对它们充斥着贬斥的假惺惺的平等的角度提高到向它们求助的高度。咱是家的主人，相信家鼠们是不敢有任何怀疑的。咱跨越千万年正面对它们这种夸赞，相信它们是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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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对家鼠理念的突变，可能是家鼠转危为安的唯一机会。但是，家鼠不具备向咱示好的基本条件。按照人间处事的规则，家鼠一族想得到咱的宠爱，它们必须先终止让咱觉得受到祸害的行径，然后就要下大劲儿向咱家的猫狗学习，和咱的猫狗交上朋友。首先当然是猫，猫是咱的宠物中顶尖聪明的。多少年来，猫吃老鼠毫不留情，博得咱万千宠爱。它抓物偷食，被视为小节；它与咱共眠，被看做亲近；它吃百家饭，被誉为大义。他与咱保持着距离，咱倒觉得它跟咱亲密无间。狗太老实，对咱忠诚得有些愚钝，咱动不动就打骂，它也不离不弃。咱对猫的态度，决定了狗不敢犯猫，在家中猫的地位高于狗，因此家鼠想成为咱的宠物必须先跟猫搞好关系。那样，它应该算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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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先人们说的“鼠猫共眠”看上去是讽刺，实在也是一种对世界变化的预见。在变化的世界中，一切皆有可能嘛。比如猫，早期，咱养他其实只是给它提供一个居所和基本口粮，它的主食是鼠。现在猫已经晋升到养尊处优的地位，偶尔见到老鼠不畏畏缩缩就是勇敢了。老鼠见猫虽然还是胆战心惊，但一般看不到猫一招封喉的表现，常见的是猫戏老鼠一番发现其软弱无能后才将其毙命的，而且还不一定当腥荤撕吃改善生活呢。

　　世界变了，家院变了，家宠变了。物竞天择，家鼠咋变，决定它的族群的生存。它们能晋级家宠，是他们的荣幸，也会是一种悲哀——它们生殖能力太强，很多将成为咱的盘中餐，如鸡。对咱再好，咱也不可能豢养大群大群的吃嘴伙嘛！

山村牧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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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烫

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