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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中秋节 # O0 m5 d8 O% _) z9 C/ S- I0 ]
黄河渔夫
( S; E, W2 d8 I- i+ V “母亲在,家就在”。没有母亲的中秋节,无论银月如盘,还是山珍海味,总感觉心在隐隐作痛。
+ z$ \, p9 O+ K 我上小学时,农村老家十分贫穷,没吃过中秋月饼,那是真实的缩影。
: _! I q, _, A3 A6 Y 我记事起,老家就有“八月十五吃枣馍”的习俗,枣馍成了中秋节的“代名词”。 / U6 A' I# ?4 m) u% w: S) }
老家的院里有两棵大枣树,大场塄上有野生酸枣。母亲从邻居“大枣换白面”,从蓝瓦罐摸些碱面,就凑齐了做枣馍的材料。
0 a# k: Q( S% W+ G* F2 p7 A 母亲拔了一天玉米,累得腿疼腰酸,还得忙活八月十五的事。凭借轻车熟路的蒸馍经验,先大瓷盆里揉面、发面,半夜里,多次掀盖布看面、翻面,要知道面硬了易裂缝,面软了易走形,软硬适中重塑刚刚好。
2 | Q: ?! S j' ^" Y0 W8 O 中秋节清晨,小脚奶奶洒扫庭院,沧桑的父亲劈柴烧水。母亲则娴熟地擀、搓、捏、卷发面。半晌后,莲花瓣枣馍整齐排列,鲜红的大枣点缀花心;顺手捏些小猪、小兔等动物枣馍,用小枣装扮眼睛。飘着生命原香的枣馍,小的如拳,大的如盘,栩栩如生,我四姊妹高兴得拍红了巴掌。 $ P( `! y" r& d9 u) i& i$ g9 W* J
蒸枣馍时,我们好想拨快针摆,围着柴灶,寸步不离;揭馍时,热气袅袅,枣馍如白胖的婴儿,欢喜地闪着红眼睛;我迅疾抓起一个,热枣馍在掌心跳跃,吃一小口香甜松软,令人缩脖生津。
8 D: I5 G9 o/ I6 P d 幻想着能吃到母亲包的“福币”,可惜,希望象美丽的肥皂一样破灭了。
; l: Y, s% H: }7 ]9 @/ T 熬到风清月圆时,母亲把枣馍虔敬地摆上红石桌,曾为民师的父亲说了些祝福的话,吃枣馍,喝米汤,佐黄瓜。后静听他讲玉兔捣药和吴刚伐桂的神话…… % o$ p% S. m9 M. f5 Y0 P5 C
期间,我偷窥到母亲扭脸抹泪,想必是为柴米油盐犯愁吧,青涩懵懂的我却陶醉于神话中。
/ A! o1 j$ I2 ?4 _8 q; R 直到奶奶去世,都没能吃到一瓣月饼,成为扎在我心里的刺,也成了永久的遗憾。
9 V, V/ p' W- m4 K, x6 V. A 如今,党的二十大召开在即,老家牛王庙摘帽“河南省深度贫困村”,乡村振兴如火如荼扎实推进。乡亲吃、住、行、游、购、娱全要素提速,老家的中秋节的“精神大餐”丰富多彩。 / e5 \5 |$ s# B# [6 @+ u9 G
而老家蒸枣馍已销声匿迹,吃月饼已成小菜一碟,我不禁流出幸福的热泪。
. ?4 m. b2 }. ^4 E4 r3 P& X: V 倘若远在天堂的亲人有灵,我坚信,一定会为新时代的好生活,举杯畅饮邀明月的!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盛世中秋,正象楚楚动人的女神款款而来。 ' J, R! O* t, D6 o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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