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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也有春天
" [# a) g# w ]4 ^# v" v 李国民
6 w1 c: c+ O3 `% e 前几天,我到瀍河谷牛步河村采野菊花,众多花草已凋谢枯萎,但簇簇狗尾草仍生机勃发。忍不住轻捻毛茸茸的穗条,草籽像天女散花 般坠地,思绪随风飘回老家。 小时侯,我家住小清河畔的农村。每到夏秋季节,除了郁郁葱葱的庄稼,田间地头常冒出一种烦人的狗尾草,穗条酷似毛茸茸的小狗尾巴。因它不择地理,繁殖力极强,出尽风头,悄悄抢噬庄稼的营养。刚一露头,就被家长抡起锄头斩草除根。 那时,是农村大集体年代。放暑假后,我除了做些少量的作业外,还帮助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这也是农村学生的必修课。 那时,我是母亲甩不掉的小尾巴。锄地时,她俯仰身体锄起草落,我负责拢狗尾成堆,很快身后留下小山似的草堆,并用粗壮的草扎紧腰带。收工时后,挑回交给生产队的饲养员喂耕牛,或者交给保管沤制绿肥。会计按斤折分,做为分粮的依据,成为山村激情岁月的独特风景。 那时,卫生消杀物资尤其匮乏。夏秋时蚊蝇横行,人畜寝食难安。晚饭后,母亲随手揪把茁壮的狗尾草,放到中药锅里熬,熬成黑色粘稠状的药液,把院外屋里旮旮旯旯,用扫床刷蘸洒药液,药香弥漫,蚊蝇纷纷逃匿。 山里娃简单粗暴,就地取材制造快乐。我和邻居家的发小建国pk捉蚂蚱,跟踪追击满山跑,用汗衫打,用手抓,逮了几十个肥硕的绿蚂蚱,索性用狗尾巴草贯通蚂蚱躯体取乐;妈长妈短央求油炸蚂蚱,我们狼吞虎咽唇齿留香,心里乐开了花。更有我姑家的大表姐,一汪清澈的眼晴,心灵手巧。她会用狗尾草,编织形象逼真的草戒子、花环,惟妙惟肖的兔子,小伙伴扎破脑袋抢着戴,我们欢呼雀跃,打闹嬉戏,乐不思归。 现今,老家大量使用生物除草剂,狗尾草等基本绝迹。可我在公园绿地发现了一簇,一片狗尾草,它们执着地美饰生活,已成为了人见人爱的景观草。可贵可赞的是它随遇而安,坚韧顽强,不慕花艳,不吐芬芳;狗尾摇摇,憨态可喜。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当下,我对狗尾草重新定位,对它爱恨交加,爱的成分占了上风。狗尾草与时俱进也有春天,它值得拥有这份真情和优待!(816字) / W f* B. _4 ^ Z+ }, R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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