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柿树鹤立鸡群,像红灯笼似的悬在枝头,落叶像美丽的蝴蝶飞旋。我抚摸着沧桑粗糙的树纹,心中又荡起阵阵涟漪。
小时候,老家有百余棵野生柿树,多盘踞于悬崖边、半山腰或地头,它是一年一遇、一期一味的果实,因耐旱高产,缓解饥饿,颇受乡亲们喜爱。柿子历经春花、夏长、秋收、冬藏,成为晕染山村的画师。
柿子是老家收获最晚的果实,烘柿即摘即食,备受青睐。吃烘柿要拣熟透绵软的,左手捏住柿蒂,右手捏破薄如蝉翼的果衣,轻轻一揭,便溢出鲜红的肉汁,舔吃细滑软糯,将果肉涂在馍上吃更别具风味。
那时,爷爷是大队干部,弘扬着端正做人的家风。大集体时,我家和别家一样分取柿子;土地承包后,我家地里的那棵柿树结得最稠,爷爷常不吝分享给邻居吃,若谁家办宴席了,总会送去珍藏的烘柿。母亲让我给家在外乡的老师捎去烘柿,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每年采摘柿子时,父亲提醒在枝头留些柿子,以供鸟儿过冬食用……
后来,因为炕烟袭扰和树种老化,柿子树仅留有十余棵,大家更加珍爱。
如今,乡村文旅如火如荼,老柿树又派上了新用场,城里的摄影爱好者和美术系大学生举镜泼墨,把柿子定格为永恒,歌颂着红火喜庆的好日子。深秋的柿树大放异彩,红彤彤的柿子照亮着游子的返乡创业路。
(作者系孟津区白鹤镇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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