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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熟时节 文/曹会智 我的家乡是个小村子,坐落在美丽的伊河东边不远处。当年,村西临河堤处有大队的育苗田,里面种有苹果树、梨树等,生产队的菜地边上栽有李子树,后来还有人种过大片的桃树,东邻村司马街河滩大片的桑树上还有紫的白的桑葚味美,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我们村子北边的那一片杏园。 每年初夏,当田里的麦穗由绿变黄的时候,杏园里有早熟的杏儿便急不可耐地率先黄了,那是一种通透的黄色,村人都叫它“麦黄杏”,酸甜可口。 有那么一年,就在这杏儿熟的时候,应该是中午吧,我和几个小伙伴跑到河滩玩,有人提议去杏园摘杏吃,我有点惴惴不安,但也不能脱了群,就跟着大伙儿钻进了没有围墙的杏园。 谁知道,看园子的人警惕性很高,他一声断喝,吓得我们撒丫子就跑,看园人穷追不舍,结果我是那个倒霉蛋,被追上训斥一通。或许是看园人知道我们这些男娃子们只是嘴馋想偷吃几个杏儿,或许他知道我们都是村里的娃,他和我们的家长低头不见抬头见,并不想伤了和气,所以他只是训斥了我而没有动手揍我,但我对麦黄杏的记忆是今生今世是都不会忘记了。 几十年之后,在一个杏儿飘香的六月,我们来到了洛阳涧西南边土桥沟的杏园里摘杏。杏园主人姓周,原本是我们的故人,他热情地向我们介绍园里杏树的品种,带我们到最好的杏树边摘杏,此时此刻,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迥然不同的心境。 蓝天白云之下,满园子的杏树生机勃勃,杏儿有黄也有红,杏儿阳面的那部分,被阳光照射得多了,自然就镀上了更多的红色,就是这一抹儿红色,让杏儿如花,更加鲜艳夺目了。 , n- u; V( N' H& N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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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老家,我见了更大的世面,吃过鲜杏,也吃过老同学从新疆带回来的杏干,知道了杏儿的品种不单只有麦黄杏、巴大杏几种,有金太阳、凯泰,还有胭脂红,甚至还有新疆小白杏等诸多的杏儿。有机会,我很想尝尝小白杏的滋味,不知它是否一如我家乡麦黄杏儿一样的酸甜可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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