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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投三彩风)种菜的“收获” 作者 赵灵杰 今年,学校给每班划出一块儿试验田,在老师带领下,学生开展研学活动。看到孩子们热火朝天的耕作情景,我内心那份眷恋土地的情结一下子被点燃了。 小时候在农村,每次看到那熟悉的场面,总有一种亲切感。看到四季原野上,随处可见的勃勃生机,总让人眼前一亮,产生不尽憧憬与遐思。 偶然的机遇,负责样板田的张老师,答应分给我一小片。我种菜的故事就此开始。刚接到土地时,一股无法抑制冲动怂恿我,下决心把这小片田地整好。深翻土地,打碎土块,把碎石块、杂草、杂物捡拾干净。小时候跟父亲在家整地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一撅头一撅头深翻土地,把翻起的土块一块块打碎,把杂物从土地上拣出去。想象着,不久的将来,播下一粒种子,它可尽情吮吸土地的力量,快速长大。 春天干燥的土地,在我轮起撅头深翻时,因用力过猛,几次碰到石头上,把胳膊震得酸疼。当时我满身是劲儿,并不在意这点小伤痛。谁知第二天,感觉右臂要从膀子上脱落似的难受。这情况持续好几天,心里犯嘀咕,难道非要看医生了。不用去,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休息一下会好的。这才想起,小时候虽然天天干农活,但毕业参加工作这些年,就没怎么干过。 不出所料,后来胳膊疼痛感慢慢缓解,看着那片豆角,从破土幼苗到一天天长大,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伤着,也算提个醒,让自己明白,无论干什么,都不能只凭热情蛮干,更懂得种地艰辛,收获不易。 空闲时间,到菜地观看豆角的长势,我心里美滋滋的。 就这样,第二个故事不期而至。 我种的三种豆角各具特色,四季豆叶子茂盛,豆秧最长,长豆角开始是羞涩单薄的样子,让人顿生爱恋,几棵扁豆角也不甘示弱,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态势。爱人催促,让我快搭架子,不要影响豆角伸向空中,沐浴阳光,开花结果。本打算去市场上去买点竹竿,后来看到校园的竹林里有好多干枯竹子,临时决定,自己动手,捡些竹竿,自足自给,好不惬意。 一会儿功夫,在竹林里收获不小。干竹竿有的是园林师修剪留下的,有的是还长在地上枯死的,顺手连根拔起,把带土的根须去掉,一根又长又直的竹竿就到手了。我在计算着数量,多了浪费,留着明年还可用。眼看快够了,蛮以为大功告成,又从地上拔掉一根儿,一脚踩住它带泥根部,左手用力抓住想把它扭断。这时意外发生了,手抓的竹竿没有彻底断开,竹篾一下深深划破三个手指,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虽然只是划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过后想起那鲜血直流的三道血口,不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每次到菜地看到那根带血的竹竿,左手指逐渐愈合的伤口,四季豆挂满枝头,长豆角在夏风摇曳,扁豆花开的正艳,心里不住在想,人生得与失,在这片小菜地里也能精彩演绎。 还是小菜地里,又一个故事悄悄走来。 晚上洗澡时,突然发现腿怎么受伤了。想了好久,也找不到原因。第二天,吃中午饭时,意外发现新买的运动裤大腿部位怎么有一个破洞。第三天才想起来,是前天去菜地,张老师刚把地浇了一遍,我不想踩在地里,怕影响菜苗的生长,便从一个田埂跳到另一边去。在我跳起瞬间,一条腿拌住了豆角架,只是感觉轻轻蹭了一下,也不在意。这不过后裤子上留下个洞,大腿也被刺破了,自己当时竟全然不知。 孩子知道后,笑着跟我说,“爸,你种菜的收获也太大了。” 我也笑着答应说,“是啊,这才刚刚开始,明年,我的种菜一定还有更大的收获。” 因为喜爱,无论收获什么,我都要继续种好这片小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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