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箭头幻影中偶有蛟龙出没 |（河南）李红军

豫偃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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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箭头幻影中偶有蛟龙出没  |（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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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对时间研究多年，不可能没有一星半点心得体会。只不过，我像其他人一样，一直是作为时间的囚徒存在的，试问谁又能幸免呢？我的一生身陷于尊贵的时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加上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受制于伟大的时间，所以，我对于时间的认识和感知，也就如同恒河的一粒沙一般渺小。

       如果我们多此一举，给钟表中的时针、分针或者秒针中的任何一根针安插一个箭头，铁铸的箭头，赛璐璐的箭头，甚至仅仅是在脑海中设想的箭头都可以。在表盘上，这颗箭头依附于三根指针中的某一根，顺时针循环着进行运动。当我手握一把剪刀，在表盘上任何一个时间的指示点，一剪子下去把这个圆形的时间轨迹剪断，并紧紧抓住断开后形成的两个端点，先把这个圆形的轨迹条拉直，再设想它可以借助某种弹性，无限度地拉长，形成一条时间线。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出，时间的箭头永远是向右的。

       向右，就是时间前进或者流逝的方向。当然，这并非我的首次发现。我的发现只在于：剪刀剪开钟表盘上通过指针顺时针旋转形成的带有时间刻度的圆形轨迹之后华丽蜕变成为时间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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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孔夫子把长河赋予了时间，时间就像长河一样流逝。这可真是一个伟大至极的比喻呵！套用我们对于时间箭头方向的发现，孔夫子面对的这条长河在现实面前应该是向东流淌的，我们把长河流淌的轨迹同时间箭头向右飞逝的轨迹两相重叠，就会发现右就是东，东就是右，正好对应地图上的方位指示，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把孔夫子感叹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到了地图上成为一种虚拟或者模拟的空间。

       我听到不屑一顾的人们，在时间的箭头之下唠唠叨叨，认为我说的这些劳什子，弄不好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根本不足挂齿。甚至于认为我在这里兀自耗费如簧的口舌，同时也残忍地浪费大家敝帚自珍的时间，真不如干点实事，或者说些实话来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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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有的付出只是想通过磨砺时间的箭头，让人们认清时间的真面目。阳光总在风雨后，还是打个比方吧，时间宛如长河，而人们对于时间的记忆则好比是长河中的蛟龙。时间的长河无论是向东或者向右都是一贯地流逝，不会为了谁或者为什么而有丝毫的心动。可是，记忆中的时间蛟龙则不一定遵守这个恒常的法则，它可能潜伏在深达千尺的桃花潭或者浪行在卷起千堆雪的碧波面，冷不防地给我们以啮噬，还乱了时间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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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龙才是记忆中真正的时间之殇的箭头。我们只有效仿晋朝勇于悔过自新的少年周处，入水杀蛟而出，方能赎回风吹浪打之后闲庭信步的时间，真正做一名时间的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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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06.07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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