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地平线（一）第九章（二）

白玉辉

第九章（二）

我顺着风，辗着
早到的光绒
, J, x( H; E9 K  X4 \7 E在拉长的树影间守候
等候一辆可能路过的车子
很虔诚地希望，能再看一眼
那一弯熟悉的影子
她什么都没有让我知道
她什么都没有让我知道
她走的很突然
突然的像一阵风过
又没有掠过我的行程

% ?8 y& ]0 Z5 ?5 B1 f. q( m. g天边的云
就这样掩去南雁的翅迹
仅仅留下的，也许是
7 P2 n; [2 q* _3 Q来年像小爪样踏遍青山的春雨
柳条刚刚谢了旧装
又换新衣
黏在湖面摇摆着
逗来鸭群的嬉戏
' C, l" P3 `2 j" ~! ^+ \3 D4 R鸭子上了岸，沿着
我踩出来的小道
溜进主家的小泥塘
把一条条干瘪的小鱼儿叼在嘴里
5 B4 G& v2 e0 M" Q
) i. `4 v- @2 S8 d9 B6 B黄昏的后山
4 N- Z, M# V/ S0 |4 K; t( h: B被夕照打扮的异常壮观
新发的丝芽挣扎着从冻土里翘出
懒洋洋的，吞吐着，伸长着
一不留神
: I7 |4 _8 N% E* L' z1 j8 N它就健壮的能在暴风里高歌
转绿的麦田多了野兔的行迹
水鸭也时常到这里来
0 @3 H0 Q! ^+ M换上一身漂亮的黄泥

有时候
我背完一大篇文章
就会来这里消化
. F) z0 }8 ]( s  y0 q总不知不觉违背了先贤的意旨，而
6 A1 Q  q* |8 R  @% {! O) A! C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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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
一天过了又是一天
9 F& N' w5 W+ x8 B" w从不敢把往事提及
9 S8 u) _8 z' ~" A1 O为了把步子抬得更高
# J8 ^) F) q$ Q- b4 b/ w我忘记了地平线，也
忘记了自己
开始不明白书中要交给我什么
开始听不进老师苦口婆心的道理
成绩，也只有硬邦邦的成绩
在沉默后给了我勇气
$ w5 v0 G! l& F6 a把我装扮成苦行僧似的
反锁在远离自然的铁皮屋里
' k! Q% e" O0 m" j! d1 c我曾庆幸，也曾暗自低歌
9 t4 U4 W+ K2 \7 g  r" M8 }0 }, i为它喝彩，也为自己的荣光
2 A$ F7 U  K( ^, ]9 H心潮若火

那个时候，谁曾明了
我被一个无知解放
; Q: I7 ~4 W3 d$ u  z又被另一个无知慷慨地吞噬
更可怕的
* T$ Q* I; `" i1 e# w! F- s是我还乐呵呵地在它的胃里舞蹈
9 W. I" Z% V% S高唱着祝词——
: ]7 R/ S; |3 X* u我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
+ X- }5 g$ h6 K  l1 l替代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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