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护生画集》

豫偃李红军

◎丰子恺《护生画集》 ｜（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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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p8 I- k+ U' w8 v请黄鼠狼原谅，
3 M# F# H5 Q0 ?我借用一支狼毫的毛笔，
5 n! I. d( X0 O4 E& i. S8 s让飘荡在红尘的人心，
* ~9 F* O; k2 j! o于风雪舔舐的宣纸上，
现出它虬龙和灵犀的万象，
. P6 o% }" _/ q( F尤其是慈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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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5 Z( W+ N我像乳燕一样啼鸣，
$ C/ M/ ]( a2 @$ a  J! l; ^. G黎明由我而非公鸡叫醒。
* Q- L* g) A( a' H+ U我从枯瘦的故园，
2 n; h' h, p4 T; D' S8 C: N剪裁出柳树的叶片，
6 X& G- Q0 x9 g- N# L9 E为春雨写一首赞美诗，
/ Q" P2 j0 z9 d0 X为春光垒一个巢穴。
: U" @, E" P* L1 l( F/ U$ X从房檐下到堂屋的木梁上，
莫要嫌弃我掉落的燕泥，
象征爱的呢喃。

我像羊羔一样，
面对大地的乳房下跪，
: b: E" U' U: T3 r: w/ X吮吸青草和春晖的汁液，
; u( V( Y3 J* S. H抒发千古的幽思，
酿造万端的明媚。
3 W) F  ]4 `% u* J7 Q& x) A我像鸦雏一样，
替换支撑着驼背的拐杖，
- |, C$ \% `: A5 N把蔬食和谷物嚼碎，
喂进老掉牙的口腔，
散发着益母草的芳香。
; K0 D" S+ i& L1 k" _/ x* _我像护栏里的畜生一样，
组成家字的豕一样，
眼窝中蓄满酸雨，
永葆仓廪的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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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 }$ B9 ~1 D/ e我为幼蛾灭灯，
为鼠仔留饭，
" m; k7 @6 w2 @- I6 r& T: ~5 D为痴蝇开窗，
3 k$ O- m  j* F: b/ I. y* l为蚂蚁让路。
我不为湖光山色赋形，
& Q% r+ g) F0 {6 A1 `也不为红男绿女鼓吹爱情。
# N5 ~% f# w: O+ `: G- Y* \3 J! v我修的是圣贤书和家族谱，
2 Y- F6 x$ J; B# U4 {造的是羊肠道和独木桥。
; K' b- ?3 t: P2 O' ?我抛的是胸中的块垒，
希望引来他山的玉石。

: i; R& G7 p! o护生即用护心镜护心。
7 U* p0 @/ H! L7 M7 N& M9 j我从不相信苦海和涅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2022.10.18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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