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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冰糕的流金岁月
& w w$ i6 \6 J( v" X 黄河渔夫 # J6 C& \4 T5 G- l' U( G2 T7 Q
上周六的午后,我逛小区的便利店,发现了久违的老冰糕。一下子,我的思绪又飞回了童年。 上世纪60年代,我出生于孟津西部丘陵的小山村。那时,为计划经济时期,物资极度匮乏。卖冰糕是稀奇营生,吃冰糕是稀罕事,看卖冰糕也算一种景致。 夏天的一天晌午,听李家岭村的表伯说,我姑父开始卖冰糕了,我渴望尽快见到姑父,吃到做梦都想吃的冰糕。 我表伯还特意说,刚开始,我姑父找不着好的进货门路,只能卖单一的白色冰糕。后来,经姑父县里工作的邻居牵线,才找到了县城一隅的新冷品厂。补充了绿豆冰糕和红豆冰糕,每支一律只卖3分钱,“残疾”的冰糕贱卖或送人。 几天后,校门口就遇见了“潇洒”的姑父,我箭一般地飞扑到他怀里。他戴着网眼竹凉帽,脖子斜搭白毛巾,推着带铃铛的自行车,车后座驮着贴彩画的“木冰箱”,飘着拨浪鼓的咚咚的声。 姑父二话不说,迅疾揭开四方形的“木冰箱”,白色冷气扑面而至。同学们掂脚尖伸头看“木冰箱”的秘密,叽叽喳喳议论着。哇!,小棉被(保温层)下竟躺着的一群冰糕,象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清新。 姑父笑嘻嘻递给我一块,我快速扯掉冰棒的外衣,露出“白雪公主”清新的胴体。呲溜呲溜慢慢舔着吃,清凉甘甜即刻钻心入魂。 忽然,我一走神,手里的绿豆冰糕坠地,“粉身碎骨”了,我急得一蹦三尺高,他大声吆喝“快捡起来,还能吃点儿!”,我急忙捡起冰糕的碎屑入口,眨眼间,地上的冰糕碎屑化水入地,留下七八颗无辜的绿豆。 我捡起冰糕把反复回溯,他又给些冰糕棍儿,我玩起了“拆解木搭”的游戏,早先发生的不悦一扫而光。 庆幸的是,夏天时,谢校长会用老冰糕犒劳我们,学生娃们对校长充满感恩,自觉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几年后,姑父居家迁居山西运城,“小冰箱”也光荣下岗了。赠与我做了小书箱,也成了我的好伙伴。 现在,老家媲美城里人的生活,老冰糕已升级为养生冰淇淋,可恣意而为吃和玩。每当看到老冰糕,我总想买块尝鲜品味,但总吃不出童年老冰糕的味道,我陷入了无限的留恋和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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