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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1 c/ d8 C文/微澜 30年前的那个正月十四,天空飘着零星雪花,风冷冷地吹着。一对年近六旬的老人来到我家。我和爱人激动地叫着:“王叔叔,梁阿姨,天这么冷,路这么远,你们怎么过来了,该我们去看你们呀!” 孩子们亲热地喊着婆婆、外爷。女儿拍着他们身上的雪花,儿子拉着他们的手让座。叔叔一身黑棉衣,头戴“火车头”棉帽。阿姨一身黑棉衣,头戴酱色围巾。他们是一人骑一辆老“28”自行车,从孟津老城跨越黄河大桥来到吉利区的。 亲热的话语,欢乐的笑声,很快盈满了屋子……王叔叔说:“我们想孩子们了,就过来看看,再给你们做点元宵过节。”他们说着就起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元宵馅、糯米面、簸箩筐,到厨房操作起来。 在家里做元宵是第一次,我和孩子们特别期待,也很好奇。猜想着,元宵馅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像包扁食(饺子)一样包进去的? 我问叔叔,元宵馅咋做成的?他说,我们也是刚跟邻居学的。先将捣碎的花生、核桃和炒好的芝麻倒入盆中,加入适量的白糖、蜂蜜和猪油搅拌均匀,再倒在模子里压瓷实,用刀划成小块。 阿姨先把一些馅用笊篱托着放在水盆里浸湿,再倒在糯米粉上。叔叔手端簸箩筐,弯腰、伸臂、转圈摇晃……如此反复地湿水、摇晃。元宵在簸箩里慢慢由小变大,由方变圆,最后变成乒乓球大小的样子。 做成的元宵,好看极了。俩孩子这个用手指轻轻点点,那个用手掌端着,宝贝似的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别提有多喜欢。 元宵丢进沸腾的清水里,沉底,浮起,饱满,变软……一层白光光、圆溜溜的小元宵翻滚着,个个精巧可爱。 形圆体白心含蓄,滚滚汤中似白玉。小巧光滑的元宵盛在碗里,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爱人一声“小心烫”刚说出口,儿子已经用勺子舀了一颗,迫不及待一口咬下去,元宵里面的馅儿立刻流出来,洇染了清汤,烫了舌头。他舍不得吐掉,张开嘴,在寒冷的空气中连连哈气……那甜甜的,黏黏的感觉萦绕在舌尖;那暖暖的,亲亲的情意升腾在胸间。 “老梁婆做的元宵,真甜!真香!”俩孩子边吃边说,一脸的满足和感激…… 可知?梁阿姨是我家儿子一岁时请的保姆。那时,我和爱人还在孟津县城工作,王叔叔在县电机厂工作,梁阿姨和儿子还在孟津老城生活。来我家帮忙带孩子时,是带着他们上初中的儿子,一起住在了我们家。 我家爱人每月 给她20元钱,她坚决不要,只好为她办了个存折。相处之中,他们把我们当成了亲人,我们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后来,儿子上了幼儿园,他们家也搬到了县城,我们仍然来往密切。再后来,爱人转业,我们到吉利区安了家……自此我们两家就成了亲戚。 ; b1 |: Q* ]' ]! T7 L0 \*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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