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新小学同学周克亮

豫偃李红军

◎给新新小学同学周克亮  ｜（河南）李红军

8 \5 j- m: G# K7 D对以十年、廿年为计量单位，
1 d$ w6 D8 Y) O$ A$ l' k$ G而邂逅的两道人字形闪电来说，
2 E; l- H" F* @8 ]在这个北方内陆小城——
6 |  h- o; a' S8 t" S& g短暂、圆满如一枚鸡蛋的春天，
5 R. d" |# K9 e  b( V你贩卖春韭是最光明的事业。
我喊你名字的谐音：“诸葛亮”，
: S2 r, m+ R. N$ u6 }  p% l是否属于学生时代的绰号？
( c8 f+ j, x1 \0 A9 \3 j7 u4 Q找不到红色的叉号，
* X* z- c- G. ?; P' g只有黑漆漆的莫名的问号。
同学之间并联着水银灯的镜子，
但也有移动信号的隔阂。
你告别电影院门口摆摊的烧鸡，
" B9 S8 g; @! C! j7 W0 R$ S香味浓于一千本书香。
8 L- @1 r- x2 s( S& K, B: M当年我还沉浸于安徒生的童话：
《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烤鹅。
我也早已放弃摆弄的摄像机，
) }) _2 Y2 e) d6 |! K$ J; Y9 N因拒绝走夕阳的下坡路，
而走上曲别针般迂回的迢递路。
: S- e; P0 a- `1 p5 a0 q. i4 R……仿佛在我俩之间，
二月冷峭、抖擞的阳光，
哗啦啦地下着金币色的夜雨。
# s5 K2 W7 w3 _. N+ w! W; h$ s我们中间有太多的空白，
需要你双排货车的韭菜填补。
你把车厢中舒展柳叶眉的韭菜，
8 ^# |- K% V5 c/ f2 _. b卸给开着电动三轮的儿子，
但却拍打不掉血痂似的泥土。
生活逼着我们不是做加法，
! l, N+ `! ?. C而是活脱脱的乘法，
0 M: F1 e0 F5 I& t口诀永远是夜乘以日。
一捆韭菜是我们爽朗的见面礼，
我有愧的是不能当场为你——
; w3 u4 Y3 r/ o. Q5 r# \* ?) y背诵杜甫的《赠卫八处士》。
4 i1 G: |; U% I) K这丰腴的阳光赶跑夜雨，
( V5 Y$ v: c# A0 u" s, l5 ~我们忽已儿女成行，
' k1 Y* y- Y4 R$ z  r  H, i3 }仍不舍得背弃童年的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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