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的女人

在洛水一方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我六七岁的时候，那一年的夏天，我和母亲从大舅家所在的四川乐山，回洛阳老家。在火车缓缓开动的档口，我看到那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田埂边，悠然自得地在抽着烟。当时她的周围烟雾缭绕，再加上田野的氤氲朦胧，我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抽烟，这让我感到很吃惊！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中，只有男士才抽烟。我的叔伯大伯，他常吸一种水烟袋，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伴随着大伯的喘息声和咳嗽声，很有韵律；我当时就觉得，大伯吸烟时表情很专注，虽然他经常咳嗽。我的堂哥四顺（大伯的四儿子），也吸香烟；他还经常吐烟圈，那烟圈一个接着一个，在有土墙的房间里，缓缓地飘着飘着，飘了很长时间，慢慢才消减下去……我那时也不觉着烟的味道呛人，就这样观赏着四哥的“表演”，饶有兴致！……
前些年，我参加了一个再就业培训班。那天我在学校的走廊里，见到了一位抽烟的女人。在课间，她是因为怕妨碍教室里的同学，就在走廊上抽烟。我问她，抽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说，就像人很饿的时候，吃了一碗凉皮，那个爽劲儿，是很惬意的！我问她，单位破产了，你干什么？她说摆个小摊儿卖小吃呗！她还说，要想小吃味道好吃，那就得舍得放香料，只要舍得放香料，就没有不吃着香的！这倒是好理解。我说你是怎样开始吸上烟的？她说自从摆上小摊儿，有时候得摆到夜里十来点儿，看到有的男人抽烟解闷儿，自己也试着抽上，后来就停不下来了。……她抽烟时看着很“爷们儿”，说话倒是柔声细语，让人有一种雌雄同体的感觉。
  v4 @' M  q$ w那天我走在这条老城的老街里，一扭头看到路边的一个小店门口，一位中年女士在悠闲自在地抽着香烟，她两旁边坐了两三个男士，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那是一副呼风唤雨的女掌柜的派头；她吸烟的样子，让人联想到女侠一类的人物，生活做派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难道她的吸烟的经历，也是有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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