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好”的故事

培之孙老师

         关于 “好”的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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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G0 t! }) L& ?& X8 X       坐了半天，有点闷了，又来到操场跑道上，慢跑着，微笑着，渐渐淡远了草坪上或者球场上的人影，闷声不响，一圈，一圈……书生 哪能会如此专心跑步？你猜对了，自然又神驰千里了。按妻的话说，“你又思想抛锚（分心），想美事去了…… ”的确，我思想容易抛锚，但大多与“美好”有关，这次的几朵美好浪花，确信她是不知道的……
                                                   蛙
2 k& K4 t$ w& I       30年前，夜晚，初夏，“两山夹一川"的地带。偏离古州城三十多里的乡村，蛙声如潮，似乎还有小麦渐熟的清香。一条小河，缓缓向南流着，水也不深宽光，但时而听得见汩汩的响声，那时候的水自然是很多的，到处都是沟渠，常年不断，河西是喷香的麦田，近村的一边是老牛拉磙刚弄平的麦场，河东是队里装有水车的菜园，时常飘散着菜花的清爽，我们三个伙伴，大概是上初一，初二的年纪，一人拿着手电，一人拿着树条，另一人拿着包东西的什么东西吧……估计是什么叶，或者是什么包，布，肯定不是塑料袋，因为那时还没有呢…… 猫着步，手灯在路面周巡，照到了，它便一动不动，死死的呆趴着，一支树条，猛击一下，它就昏厥了，飞快，敏捷的抓住，剪刀一下， 咔嚓，身体分成两半，它两大腿连着后体就掉下来了，随后，只听，噗通，上半截就被扔到水里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捉青蛙的方法，结果，是很管用……
; U, z1 M- k8 a# f       快半夜的时候， “硕果”累累了，白刷刷的蛙腿，很肥实，接着，便寻思着怎样饱餐了，又不想回村，惊动家人，换回“野哪啦，这么晚，没长脑子”的揶揄和不满，商议的最好办法，是到生产队看菜的菜庵里寻炊具，这是我们拔底的，看菜的老头家孩子多，家里地方小，多半带着他小儿睡在菜园里，他家小儿子，虽然是”赖皮”，但玩起来很讲义气，我们好说话，毕竟是同班，悄然溜到茅草庵前  ，缝里一看，果然，老头并不在……裸睡的小X迷迷糊糊不耐烦的说，油，盐，锅都在床底，你们自己寻吧......... 于是，生火，煮，调，品，味道美极啦，都是肉丝……后来，看了生物书，青蛙是益虫，不觉愧疚起来，看了佛书，更不安了，但又似乎有了安慰，在那整年吃不上几次肉的岁月，谁还顾及那么多  呢，另外，世上毕竟还有好多屠户……   
0 k; `# x4 E! X) Z& B8 Z         后话是，现在，负责打昏青蛙的那个朋友做了某市的公安局长 或者副局长，也或是处长，X长，也没人说得清，反正村里修的水泥路， 据村干部说，是找他引资或者什么的，总之，路的修成 ，他，出力很大，在村里，建立了很高威望，是村里崇拜的对象；专管剪青蛙腿的，在县里当公务员，似乎并不顺遂，前一段，在省城住院，我看他时，不少无奈和茫然，我也没敢深问……
' j/ i# P# @" T0 C' J3 \- `" U                                                 她
& \2 W5 y7 h) P0 A6 h* }        24年前，大学，足球场的草坪上，下午基本没课，别人都疯玩去了，或者在宿舍神侃，我又一次， 悄悄离开宿舍，远处的绿柳，懒得去看了，近处恋爱的男女，懒得去羡慕了，趁着暖阳，找快干净的草地，躺下，心，砰砰跳着，小心开启那拆合无数次的信封，看着娟秀怡人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品着， 一个字，一个字想着……似乎远方她的带羞笑容，就在眼前了，这时，连天上的白云呀，都陪我一起醉了，似乎忘记整个世界……
        那封信，直到结婚前我才废去。  她，荡漾了我从初三到参加工作整整九年的时光……
  i  C2 T6 D) K        后话是，说不清原因的原因，她似乎很晚才结婚，我疑心有等我的因素，但最后，应该是嫁给不是很正规的一个医生，大概是在南方的某个市里，似乎听谁说过，还曾经问过我的情况…… 不知道，她是否感知，有人还时常把她 想起.，悄然送上祝福……
                                                  我仨
       20年前，伏牛山深处的湖里。水是那么的碧澈，三个朋友，牛大夫，王主任，我们三个，周末的晴天，风和日丽，跑了很远来到这幽寂的去处，一叶扁舟划在水中央，随意的什么酒，记得不真切了，喝着，说着……没别的人，远处似乎有几个垂钓者，我们也不上心，高处山坡上，白白点点应该是羊群……山清水秀，荡舟飘游，人在画中，画 又在人心中……美好， “击透”了整个身心，那闲适，怎一个妙字了得，总之，又一次陶醉了。
       后话是，院长跑到牡丹城里更大的医院做了主任医师，他的眼科，据说，是省内一流的。 前个月，我回帝都，他抓住我的手，非说再聚聚……王主任，后来成为留守主任，坚守在那个人去楼空的地方，再后来，据说，是给一个老总或者是“土豪“当“白领“，日子也不错。我每次，回古州城里，都要看一看，或者想一想……
" D1 f8 ?! W% P/ ^* G( _                                                老韩
) T: p; {1 [$ I! [1 z( ?. ~      10年前，在离新区不算远的地方，下班，老韩抓我的手，“X老师，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又说，咱吃个饭吧…… 酒过三巡，突然，热泪盈眶，“老弟呀，你真够朋友，我的事情办成啦……” 我不解，他说，领导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前段总请假是干啥……哦、我明白了，他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他只给我透漏过，要调走……  领导多次探询我，老韩为何请假，我答， 我也不知道呀，没听说他为啥事……其实，我是知道，老韩 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朋友的秘密怎么轻易乱说，那是对别人的辜负，也是对自己的作践，想法很自然的……听他这么一说，登时，一种被信任的暖流，立马溢遍了全身……
  `8 p8 u1 I+ D( g% ~* E8 h       后话是 ，他调回豫东某个城市，逢年过节，从打电话声音震动的频率里，我感受到对友谊的的珍视……
                                                 亲人
       半月前，阳光仍是那么顺溜。我开着车，父母坐，还有姐姐和她的公婆，到白云禅寺，缓步漫谈，不疾不徐，登山，随意的远眺，下坡，恣意的俯瞰.，青的山，绿的 水，黄的红的叶…… 看人，人顺，看景，景美……秋色尽览，好景全收…… 随后不留遗憾，不拖泥带水，一个 “爽”字到底，顺势添逛了“怪坡“（景点），加游了“马庙湖“（景点），在古州城东郊的那个规模不大不小，人不多不少的饭店，吃了所有人都说“好”的饭菜…… 那惬意，老人们到现在提起来还兴奋呢……母亲路上感慨的话，我现在还字字在心: “现在我和你伯可要保养好身体， 现在这光景，咋这么好呢。”我听着，假装淡然，心比蜜还甜……农村的老人呀，是多么知道满足。

         真不清楚，是自己多情，还是 细腻，我生活中的美好实在太多太多。湿润着我，丰富着我，让不断我感恩着……

        （本文写于2013年11月29日，修改于202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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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之孙老师

订正： 修改于2023年3月21日。 致歉

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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