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娘的丈夫——刀郎作词的《罗刹海市》试论汉字的魔幻性 |（河南）李红军 - 洛阳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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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剑娘的丈夫——刀郎作词的《罗刹海市》试论汉字在委婉传达心曲上的魔幻性 |（河南）李红军

刀郎本艺名。为了以文艺的方式呼应刀郎，我在标题中称其为剑娘的丈夫。因为刀对剑，郎君对娘子的缘故。这样做就是为了小马过河，先行试水，好为我们浑水摸鱼般触摸汉字的魔幻性做好准备。

刀郎《罗刹海市》歌词全文共437个字，你只要百度一下这四个汉字簇拥的歌名，打一个回车键，也不用在心里喊一声急急如律令，歌词就会施施然跳脱出来，展现眼前。所以，读者诸君请恕我在此就不逐字引用了。

汉字有声，因为它是从鬼的啼哭声中诞生而来的。汉字有情，因为它携带着从青天掉下粟米给人吃的美意。你一定用明眼瞧出来了，我在第二段开头这番说辞，来源于仓颉造字时的“天雨粟，鬼夜哭”。我要说汉字生来都不是吃软饭的，那一定是因为汉字初长的温床是龟甲和兽骨。因为，汉字又称为甲骨文。

日常对话或者生活中，汉字必须像人一样遵纪守法，汉字这这纪法，就是语法。你说我要吃饭，大家伙都知道你肚子饿了。但是你要说“我要吃灯”，大家伙就会认为你疯了，戴眼镜的会大跌眼镜。好心人或者好事者会教育你道，应该说“我要开灯”。但是，当你把“我要吃灯”这四个汉字，一旦照搬进文艺创作中，那就意味着你要吃掉给你带来光明的事物而甘愿陷入盲目与黑暗，等于人生因为某种失败而不得不坠入痛苦的深渊，类似于巴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这样一来，我要吃灯，就有了一种象征的意味。等于说，汉字的魔幻性是基于超常规而诞生的，在现实中没有立锥之地，可在文艺中，则如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样，魔幻性陡涨。

汉字的魔幻性是怎么来的？我以为就是依靠一种名为“迭代”的法宝，也就是交换替代。英国作家萧伯纳说，如果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彼此交换，那么每个人还是只有一个苹果；如果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彼此交换，每个人就有了两个甚至多个思想。这是交换，那替代呢？就如同用剑娘的丈夫，来替代刀郎了。回头再看，把“我要吃饭”这四个汉字中的饭字，利用迭代法，换成有形的灯或火烧云，甚至换成无形的精神或思想，用不着呼风唤雨，魔幻性立马就来。

交换可以不等量，比如你的苹果大我的苹果小，你的思想浅我的思想深等等，而替代则要求等量。剑娘的丈夫是男子，而且古今中外婚姻法都规定丈夫只能有一位，那么，非刀郎莫属。

具有【初级魔幻性的汉字】，就是将日常对话或者生活中的汉字词汇或者句子，部分地进行有形事物的迭代。比如，爬雪山过草地，过五关斩六将，分别说的是长征中的红军和三国演义中的关羽。剑娘的丈夫在《罗刹海市》中将其部分地迭代为“过七冲越焦海”，七冲和焦海都是我国传统中医学术语，指的是有形的人体消化系统，只不过普通人相对陌生罢了。

具有【中级魔幻性的汉字】，就是部分地进行无形事物的迭代。比如，鸡不知道它是一只鸡，这是一个经过科学论证后成立的哲学命题。1970年，演化心理学家戈登·盖洛普开创了著名的“镜子测试”。科学家们找来一些动物，将它们麻醉，并在其身上涂抹没有气味的颜料斑点，然后把动物带到镜子前，观察它们看能否注意到沾染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镜子中的颜料？结果黑猩猩、裂唇鱼、亚洲象、欧洲喜鹊以及18个月后的人类婴儿在看见镜子里的斑点后，能意识到斑点在自己身上，并试图用肢体触摸标记。

科学家把通过“镜子测试”的动物，认定为有自我意识。诸如猴子、大熊猫和海狮等则比较呆滞，完全不知道镜子中的是什么。鸡和猫更是不争气，不仅没能通过镜子测试，还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后，疯狂地攻击。

鸡本来就不知道它是一只鸡。剑娘的丈夫在《罗刹海市》中写出的最有名的一句歌词就是，“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本不存在堪称无形的“又鸟”，就是用拆解汉字法对“鸡”进行无形的迭代，属于中级魔幻汉字。而同一句中的男人“他”迭代动物“它”，则属于初级魔幻汉字，因为剑娘的丈夫在此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把动物当作人。这句话的火力堪称TNT当量级的，意思是：无中生有的又鸟如此厚颜无耻，他根本不知道即使披着男人的人皮，也无法通过镜子测试，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只鸡却不自知嘛！

具有【高级魔幻性的汉字】，就是釜底抽薪式的迭代。比如，人口增长、资源危机、环境污染是当今人类面临的三大问题，其中人口问题是根本。世界人口的急剧增长，给资源和环境造成了空前的压力。为供养越来越多的人口，人们大规模地砍伐森林、开垦草原和开采矿产，导致水土流失和土地荒漠化，造成污染，引发灾害，使人类生存环境面临严重威胁。剑娘的丈夫在《罗刹海市》结尾唱道：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把人口问题迭代为那马户又鸟，显然剑指那马户又鸟是人中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