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从中午开始——献给路遥

豫偃李红军

◎早晨从中午开始——献给路遥  ｜（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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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生命进入正午的时候，工作却要求我像早晨的太阳一般充满青春的朝气投身于其间。”
                                                                                                                   ——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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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个魔咒，
0 o- B' e6 L" @: S8 i- Z8 W- N4 `苍天念叨着老掉牙的故事。
刷牙的手必须从梦中，
, I2 A" a$ p8 F& @8 @救出被碾盘压住的蝴蝶。
9 W6 U$ R: p4 P$ Z2 z好还给厚土的文字一对儿翅膀，
从泥碳的湿腥气，
飞向人间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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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Y, `) y/ `: P' G$ n- k每个执笔的人，
背靠着梯子，
" `3 C0 X' `; b! e) S面对树冠的苹果或屋顶的云朵，
4 f; G# Z" b9 Z2 L4 c) R" z都有他的时代局限性。
- K" N2 y! [" e! B1 i曹雪芹的梦，
沾染红楼的香烛；
托尔斯泰的森林，
无法摆脱斧子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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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粟米种，
回归黄土。
& Z+ Z& W6 S  x0 b' c4 o泉水的文字，
) M5 U8 L9 d2 z+ @经受得住砂轮的打磨，
, U; ]; Y% Y) j9 f, X4 [向着镜子中吐芳的花朵告别，
' d( C6 M. S1 b, u$ w窑洞中采撷窗花。
$ `( \" ?; g( t( |; O在马路上湮灭的脚印中，
4 ^9 K" E6 e- X& a6 T) M% M4 l7 t描摹杜梨树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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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z& w6 J6 i血脉内的鲤鱼苗，
荣归黄河。
4 P, v6 |+ k' d从巴颜喀拉山的风雪中，
捻出骏马的基因，
沿着艄公的信天游，
穿越万千礁石的龙门，
" h4 Q3 y0 |& R" z- {9 j把风浪的长卷，
7 n* G* J2 t: @, `刻画进渤海的一袭鱼肚白。

人生是部大书。
4 L1 h+ @0 h1 H每个人都顶着白羊肚手巾的算珠，
绕开荆棘的水井，
撇下犁铧的沟壑，
3 X3 x" j: y9 e5 i追随鸿鹄飞舞的红腰带。
0 w8 h! \9 m1 P脚下的尘埃，
. U! [+ |' j2 N/ B9 o弥天蝗虫般砸落下来。

圆珠笔顶着向日葵的头颅，
) [8 a* ~" g2 G( L$ \1 Z拜见电线杆的太阳，
0 h& L) J; \% |" g, Y9 N并非追赶星星，
/ ?% R* r# d) z/ N1 M6 c+ c来晚一步，
! U7 y3 q( l( o! s, T& g而是整整来早了一个汉子的青春。
风可以删除中午的影子，
但誓死保留早晨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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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boy

欣赏佳作，喜欢路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