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十月四日下午偃师嚇田寨村湮灭于历史尘烟里的尸乡驿

豫偃李红军

◎穿越十月四日下午偃师嚇田寨村湮灭于历史尘烟里的尸乡驿 ｜（河南）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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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将李贺先生的蹇驴
+ L5 q; H; Y6 h* x5 c换成电动三轮的电驴，
% {- H7 D2 I: E2 M# k( B他投进锦囊的金句有何嬗变？
只想穿越司马迁笔下的尸乡驿（尸乡厩置），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的电驴油门，
0 v0 ?* {+ M9 ^8 r/ f暗中划过数百棵法国梧桐。
矗立于华夏路西段的
1 W/ W4 ~2 `5 c3 J. ^- ~尸乡沟商城遗址石碑埋没于
国庆节镀金的车流。
路人会说“尸乡多不吉利”！
9 n2 }0 S) Y& P2 H3 H殊不知尸乡是商汤的都城，
: h. l  [2 T3 d; T: u5 Z从春秋的尸氏到秦汉的尸乡，
它见证刘人大败王城之师，
6 O2 c- u6 _' i8 |& a/ c* m而它存留史册的义气
专等齐王田横的宝剑来浇灌。
# m' k+ N' E) @& j+ j% q! n一路西行摆脱过于喧嚣的市井孤独，
途经的大槐树村、杏园村，
6 J) Q# t  z; U1 E6 H7 B- O8 e依附在陇海铁路的摇篮中。
$ {+ A- Q2 c  g8 A- v火力发电时代的大唐首阳山发电厂，
: |2 z2 {9 r7 l# k" `' ?仍在咀嚼着生硬的煤炭。
从白瓷砖红色字迹的嚇田寨村牌，
! J. o+ A8 O& h( k" s7 h# f0 c分出两条美国诗人弗罗斯特
. u- q( N( A/ |& E' y  w; S吟咏的两条不同的道路。
# U3 l' l( f% `2 O东边的地势低，西边的地势高些，
我望向两条路的尽头也即北端，
邙山的一脉正在吐纳白云。
我选择东边地势低些的前行，
尸乡驿的影子应该残存
3 N( @$ W9 {- [+ D+ D( y. L) K2 h在某一寸结痂的土地的缝隙。
遛地架设的管道内部
是物质昼夜交换的流体或气体。
错落的院墙上攀爬着丝瓜和藤蔓。
在村舍外相对开阔的菜园驻足，
8 ?. L- j- v1 S市民的眼眶涌入蔬菜的光芒，
近视眼因为看见更多的叶绿素
9 M- \6 f1 S5 }# d仿佛成为慧眼看到隐藏的秋毫。
7 M0 @" u( Q$ q9 T( [我主动和耄耋之年的阿姨搭腔，
她喃喃道，“白菜都死了！”
我不能因急切得到尸乡驿的消息，
1 N  t  S  U3 `# g5 h" l) x: J+ h+ h而对阿姨的抱怨置之不理。
: V" [2 W2 K! J9 O& M) s我执笔又掌镜，不懂稼穑，
阿姨道出白菜没有丰收的真相：
“今年夏天太热把白菜苗都晒死了！”
7 O0 i' j; K) x6 {我明白了一个真理只好点头，
同情阿姨手里采摘的菜叶。
当我趁机问起田横的消息，
阿姨告诉我原来村口和发电厂之间
/ {8 v4 q2 P. y) O有个“齐王田横墓碑和墓冢”，
: w; T6 P8 C8 v3 m因为修建发电厂而拆除。
在阿姨朴素的碎花布衣服上，
在饱经风霜依然红润的脸膛，
在被烈日高温晒干的白菜里，
我看见从尸乡驿传来的一盏灯笼，
9 W5 `, r2 f' Z1 d照亮从山东海岛赶到驿站的田横的绯袍。
他为挽救500壮士的性命，
# b: @5 D0 n8 I, H只身奔赴汉高祖刘邦的招安圣旨。
& ~4 M8 Q: q6 u! V抵达距离洛阳40里地的尸乡驿，
他的铁鞋再也迈不动半步路。
他把尸乡驿作为人生的终点站。
不再随风漂泊，逐浪而歌，
1 J$ m$ z6 Q, ]# r( S  b在驿站里沐浴洁身，步入旷野，
5 H" R2 q( V% ^. l让宝剑携带的彗星的光芒，
5 N  B2 B  A9 h( g7 y0 v沿着垂直于天地的脖颈一扫而过。
尸乡驿饮尽田横的义气，
! z1 H7 E5 i& S4 j永远沦落、颓废于历史的烟尘……

" j6 v% L1 P* Z& u! \" H/ T2024.10.04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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