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请原谅我

豫偃李红军

◎古诗，请原谅我  |（河南）李红军

7 S5 m- @9 `) {5 J7 u- r) _古诗，请原谅我。
" H! g$ e& M; k; F, T! ?; t我没有像大地——
继承南北朝的山水景观，
& c7 N, }, g9 a9 H  C4 _2 h, [: c夜空继承唐代的明月圆盘，
, O& r! H/ x1 j+ L" V. G8 r子规继承杜鹃花的血色，
8 t4 l$ f  L) Q" i  V$ T" j5 S2 G子女继承父姓，
——那样继承你肉眼所见的衣钵。

3 }. x9 I4 J! w) }& S你这纸上的建筑，
方块字的叠罗汉，
吮吸汉语的乳汁，
. u4 L+ \5 F0 c+ T出落成芙蓉之塘。
$ o0 u0 Y& o3 o捧在手掌像豆腐块，
像火柴盒，
又像方形碧玉。
( V9 }3 l: P" C9 S* v3 }2 t( X束之高阁则像老虎之笼。

你的平仄，
你的对仗，
你的押韵，
% M* s( t3 b4 J. ^都把心血的连线，
+ \0 p, V1 d; n9 G' y& \) \1 J灵感的斑点，
情感的重心，
指向欧几里得几何中的长方形。
; W7 t- Q1 D/ i那种铁锁的道德，
6 h" T9 |3 C+ E3 ~4 _# j4 J龙马的精神，
坚定着同为长方形的纸张的呢喃，
7 V- g! t( t6 \. X, c3 x; ]屏风的遮掩，
粉壁的渴念。
& X+ z7 ]+ ~1 I9 ~而你附着在团扇或者折扇上，
则是圆润或半圆润的依恋。
6 v6 Y  n8 t+ D
闺妇，举子，商贾，征夫，
# F9 k( k, d) i6 `甚至宫女，隐士，布衣，囚犯，
都把你和着酒吞服，
治愈红豆的相思，
聆听白驹陷在科举、生意、战役、
宫廷、山林、农田、囹圄的蹄音。
! `( ~9 R- ^* X5 ~+ B  g而让一颗在驿站之间流转的心，
' @0 ^3 v% u+ }& C" y沿着水漏和青丝的时间线，
* O3 {( w* R$ j$ x! s抵达仙丹炼就的长生。

5 }: L. l- u4 T* Z. R- p# L古诗，请原谅我。
我观察着你的脸色，
. x4 [! a- _9 |* a韩非子笔下那个买椟还珠的人，
1 }! t; D# i/ k% s" s已经被我从铜镜中打发而走。
我把你的木匣子还给你，
还给《唐诗三百首》，
还给缀在你名下的——
$ u) {/ |! r  g9 z" a李白杜甫王维李贺白居易李商隐们，
而把你的珍珠，
0 Z' {% k- [( c( f! R重新藏进河蚌的胸怀。
等待纯青的炉火，
舔舐那个女神的心扉……

( X( Y  a7 T7 A9 e5 p6 Y2022.10.12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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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窑洞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