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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途中捡了一部手机,浅粉色的外壳,一看便知是款女士手机。拿在手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出名片夹(电话薄),里面只存了一个叫老大的号码,拨过去时语音提示已停机。 怕失主打电话,上班时就带着那部手机,到单位后和同事说起此事,一同事拿着我捡拾的手机左翻右寻,终于也找出了那个‘老大’的联系方式,一拨,依然停机。 同事沉思了一会说:这手机绝对不正常,绝对是贩毒人员或别的违法人员的,要不电话薄里咋会没有一个联系人呢?说不准是作案后故意扔的。其余的几位同事也开始附和说不正常,一同事还拿出自己的手机查了一下,说他的号码薄里就有一百多个联系人呢,没有号码薄的手机太可疑,劝我赶紧把卡扔了,把手机放家里,别再寻找失主,甚至否认了我拨打百姓热线的想法,劝我别惹麻烦。 同事的话说得我心里冷飕飕的直打寒颤,心中也不仅疑团丛生,不由得就把手机和毒贩及艾滋病患者联系在了一起,噤若寒蝉,慌忙撕了一张纸把手机包了又包后才又放进了兜里,还是不放心,又接了热水,把手洗了又洗。手机整个下午无人拨打,被我包裹了层层纸张后静静的躺在我的衣兜里,安静的极不正常,这似乎更印证了同事们对手机的判断。 傍晚时分,正在做饭,安静了一天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我迅速的撕开层层包装纸后胆怯的按了接听键‘喂’了一声,里面便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随即又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手机丢了,也不知丢在了哪里,本来没抱希望,就随便拨拨,不想就通了。女人的声音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不住声的对我说谢谢。听女人的声音差不多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似乎和犯罪团伙挨不上边,我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警惕。 见面的地方我安排在家属院的门口,有人值班。到时有两个女人已早早的等在了那里,正左顾右盼,见状我径直走了过去。女人见有人来脸上随即就露出了讪讪的笑容,我简单问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女人,暮色没有阻挡住两个女人如花般绽放的笑脸。那是两个农妇摸样的女人,双手象砂纸般粗糙,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双手,上下晃动着不停地说谢谢。我对女人摆了摆手,说了声‘不用’,就回身向院里走去。 回家的路上我兀自的笑着:毒贩?罪犯?艾滋病?这些不相干的词汇被我和同事们牵强的捆绑在了失主身上,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失主不会使用号码薄呢?就像我的父亲和母亲,只会接、打电话,其他的功能一概不用。而我们以己度人,从而把生活中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