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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口头禅 2 v* C7 u: F3 Q* F
李国民 ! t A8 N- a! s3 N#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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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午后,我和文友老郭到公园晒暖,在苍翠的女贞树下,两位老者在啪啪下棋。突然,大高个子棋手推乱棋盘,“伙计!好好说话,别悔子,要不别下了”,矮个棋手满脸通红,瞬间语塞。 这时,耳际又回响起母亲的口头禅“嘴是圆的,舌头是扁的,好好说话,端正做人!”,母亲善意敲打我的场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母亲是农村妇女,中等个子,干净利落。没上过几天学,没因家务缠身,放弃对我的敲打。平常土法“滴灌”育人,对我不打不骂,话糙理不糙,我也在点滴进步,对母亲佩服的五体投地。 从小我怕瘦弱的母亲,它刀子嘴豆腐心,话少理正,字字灼心,掷地有声。最怕她冷眼瞥人的目光,铁青的脸令我不寒而粟、令行禁止。她给调皮捣蛋的我,划下道道“高压线”,戴上层层紧箍咒,灌输着能听出茧子的口头禅:好好说话,端正做人。 在农村大集体时期,我上小学四年级。麦罢,小麦破天荒的大丰收,生产队长请说书先生庆贺。 晚饭后,马灯高悬,大场被挤得水泄不通。 这是我笫一次见到说书先生,他是个盲人,脸色赤红,右眼干瘪凹陷,心生厌恶。我不信瞎子看不见字咋能会说大鼓书,料定是滥竽充数瞎诹胡连,淘皮地用小土块偷偷掷他,还领着几个发小吆喝:眼睛黑窟窿,远看象只黑狗熊,瞎子来说书,吓跑猪狗兔……,观众哄堂大笑,小徒弟咣当扔下搪瓷茶缸,忽的站起来怒视着抓我,我鸡飞狗跳逃到沟边得柿树上。母亲软硬兼施诱下树,当中罚我站到大石磙上立正反思,对我一顿疯狂输出:打人不打脸,揭人莫揭短!三天不打,上房脊揭瓦,小孩得好好说话,端正做人,你丢人显眼,看我咋抽你!”高举柔软的荆条,又轻轻地放下。我梨花带雨,低头服软向说书先认错,他也大度地既往不咎。悦耳的说书声又正常飘起,我象地老鼠似的落荒而逃。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降伏,我感到愧疚和压力。此后,自觉修炼了说话“艺术”,对着镜子练习礼貌用语,直到自己感到满意为止。母亲也爱怜地轻抚额头夸我,“知错能改,好好说话,就是好孩子!”。她还拉下面子,请班主任配合管教我,不久我当上了语文课代表,给我责任和动力,让我带头好好说话,在班级和学校形成小气候。 还有母亲闲暇时,还和风细雨讲育人故事,让我懂得:小孩子一年学会说话,好好说话,端正做人,需要努力一辈子。 后来,我背井离乡,异地求学或打工,平常低调谦虚,对人彬彬有礼。说话干净清激,办事踏实靠谱,很快和大伙就融为一体,相处起来顺风顺水,几乎年年加薪表扬,多亏了母亲口头禅的浓情滋养。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好好说话,端正做人,我一直在努力。无论将来我成为低矮的小草,或者挺拔的白杨,我都将以生命的翠微向母亲报恩,向母亲土得掉渣的口头禅致敬(1072字) 5 M& T; E' J a" y% ~5 n; t+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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