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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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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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民

2022-02-22 洛阳日报 掌上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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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去天府之国成都打工，闲暇之时，总爱去茶室消遣，随众边看录像边品茶。尤其在寒冬的夜晚，热茶相伴，唇齿留香，吐故纳新，传递温情，其乐融融。

地道的成都人爱喝茶、爱打牌、爱饮酒、爱川味，这是他们的风土标签。茶馆、牌室、酒吧、川菜居遍地开花。我由于人地两生，收入不高，为打发时光，多光顾茶馆兼放录像的农家乐。

在一个周末的冬夜，我点了正宗的牡丹茶，恋家思乡情结暴露了我的身份，茶老板便认定我是河南洛阳人。在家里喝茶，有啥喝啥，若无茶叶，热开水亦可。出门消遣娱乐，还是蛮讲究仪式感的。第一道茶，滚烫的开水缓慢注入水杯，卷缩的茶叶遇热渐渐舒展，在茶杯里上下漂浮穿梭，小口品赏略带苦涩；第二道茶，茶叶才极不情愿地没入杯底，散发丝丝花香；第三道茶，茶叶彻底膨胀完全舒展，茶水呈金黄色，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我看着茶叶在杯中翻腾沉浮，顿觉品茶就像品味漫漫人生，浮浮沉沉，不经风霜磨砺，怎见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三道茶蕴含的处世哲思，品茶之味，悟茶之道，颂茶之美，需要用雅性去品，用心灵去悟，用文化去润。绿茶、红茶、白茶、黄茶、青茶、黑茶、花草茶，茶不同，茶韵和茶味就不同，而牡丹茶初品色浅无味，再品色深苦涩，后品色淡香甜，茶香氤氲，闭目养心，遐思飞翔。

我把时光拉回现实中，茶馆里沏茶者以谋生，品茗者以休闲；在单位沏茶者以礼仪，喝茶者以尊严；在家里饮茶者，恬淡自如，纯属随心；文人墨客品茶，是为醒目提神，妙笔生花；禅院的禅师喝茶，有茶、禅相融之意，品茶之余禅修，禅修间隙品茶，身心放松、返璞归真。总之，喝茶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景而异、因事而异，意境韵味，气象万千。

可不，我少年丧父，也曾高考折戟沉沦，中年失业，另辟蹊径就业，极像喝茶一样的人生。喝茶的时光好慢，喝茶的时光静美，仿佛能听到自己拔节成长的声响：平淡是人生的底色，苦涩是人生的历练，清甜是人生的馈赠，茶如人生甘苦总相伴。

我始终觉得人生如茶，茶如人生，再好的茶树、茶叶，都与水土有着渊源，和主人公的修为有关联。“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有的人一生懵懂不得其真谛，确实蕴含着几分生活智慧和理性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