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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苇叶飘香时 李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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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回了趟小清河畔的老家。路过外婆家的苇园村时,我惊喜地发现,河滩地还有片郁郁葱葱的苇子,苇叶飘香,心旷神怡,也醉了我采苇叶的时光。
7 k% R, a& l* T! d: n# G 我上小学时,是农村大集体年代,虽说生活清苦,但过节挺守时,还蛮有仪式感,过端午也算“浪漫”。
2 k" }; y" ^$ A4 ^9 } 星期天早饭后,母亲轻抚我的头说,“明个是端午节,去年你外婆病重,我在苇园村伺候她。咱家大门上只插些野艾,吃的是鸡蛋捞面。明个咱家要吃上粽子,你和你弟去看外婆,顺便多采些苇叶包粽子”,我和二弟拎起兜卖黄杏,象山里猴一样奔向外婆家。 % L4 d! @6 _3 E- S0 y/ u$ L9 x
我们和外婆说明来意,她特意叮嘱“你俩赤手空拳可不中,苇叶长得结实,大人有窍门,用手可直接掰掉苇叶,你俩得拿上剪刀,顺茎部采长而宽的苇叶,要不裹不好粽子”,我俩言听计从。 / ]" t/ {* D8 y8 \" K; n1 |3 d
中午时分,找到一片野生苇园,它藏在小桥200米处,农家小院大小,轮廓如马蹄状。我俩挽裤蹚溪,听到唰唰的声响,惊飞一群野鸟。苇子两人多高,挤得密不透风。刚好,溪边的叶子碧绿肥硕,触摸光滑柔韧,嗅着有淡淡的清香,我俩高兴地击掌叫好。
8 K4 @' I& g' }2 h 二弟挑选好中意的苇子,他双手攥紧修长的苇杆,我小心的剪去片片苇叶,剪声嚓嚓清脆动听。时而蚂蚱飞跃,时而田鼠穿梭,时而溪水搽脸,还敏捷地躲过了水蛇的攻击。一顿饭功夫,竟采摘了800多片苇叶。用清澈的溪水淘洗,苇叶水灵灵绿莹莹。蓝天白云下,苇叶摊在草地晾干,还尽情地捉鱼逮蟹,宛如一幅精美的山水画。 : |3 ^ }7 i) O
回家后,母亲笑得合不拢嘴,急忙催促让喝绿豆茶,伸大拇指夸赞,“真不赖,小哥俩出马,一个顶仨,干的漂亮,明个能吃到粽子了。”,我俩高兴地手舞足蹈。 @% s# t+ p' U) ^, y" y3 t
接着,母亲留够自家用外,让我俩挨家送苇叶,都有了苇叶包粽子,我俩象“顶天立地”的“雷锋”。
0 {* E- n) u L$ m3 n% b3 e+ X# m- } 端午节,我家竟收到好多形状各异的粽子,这是我今生吃到的最美粽子,更收获了“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快乐和甜蜜。 9 R1 N! W% N5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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