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庾信南望偃师 |（河南偃师）李红军

豫偃李红军

◎代庾信南望偃师 |（河南偃师）李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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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去邯郸道，南来偃师望。”
8 _, r7 F1 \# u. G+ F# U' q　　——（南北朝）庾信《周五声调曲·宫调曲》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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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阳沦没，非复能临偃师。”
- D/ m9 G0 @' W. q% ^4 T5 o　　——（南北朝）庾信《拟连珠四十四首》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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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今生吟诗作赋的才华，
; g# b7 C' W/ ?( l　　一半给了我最初做官的江南，
　　另一半给了北国的枯树。
+ U5 e, `1 Z- Q: q# e6 a　　谁让我是南国的相思子？
　　谁让我是枯树的士大夫？
　　《枯树赋》和《哀江南赋》，
. s  v3 d2 z# v( E" n6 `　　至今仍在每年的早春和暮春，
　　用我呕心沥血的四、六字句，
　　吻醒三尺阳光包裹的萌芽，
　　万吨雨雾深锁的楼台和伽蓝。

　　从南到北，我渴望从冬入春，
& {/ f" K  l1 E: w* c　　朗诵大雁翱翔云霄的人字诗，
　　邀请蚯蚓做客芍药的宿根。
& T& \9 y9 }# q) w$ C　　途经偃师勒马吟唱首阳山上
& y$ J6 Q5 j7 O0 B7 L( L5 M" y　　伯夷、叔齐的《采薇歌》，
　　我为遗失的棋子寻觅鹅卵石；
　　为人生朽烂的铁斧更换木柄。
; Y- c! b1 q' b7 T1 Z- Y　　于洛水系紧缆绳停船聆听：
3 k+ i0 K' L# ~, ~- F　　商汤定都偃师时玄鸟的啁啾，
2 h: u) m8 C! [# _　　默诵他镌刻在浴盆的盘铭。

　　从南朝梁到西魏再到北周，
　　我辗转奔袭在文笔和麾盖间，
, O; f  F( \5 d! O5 s4 y9 Q　　一瓢水湮灭故国的星火，
　　我在囊萤中打捞竹简的沉疴。
　　命运的剪刀断掉纸鸢的脐带，
　　像五叶地锦紧贴大地膝盖，
1 r4 l' M2 m) V' W1 y　　我一心靠拢竹子经年的韧带。
" G9 \- q' L- t1 k9 P" f　　浮萍的漂流凝结语言的肿瘤，
　　祈盼回望或旧地重游偃师，
　　泉涌的文思纾解铜镜的锈斑。

　　2023.01.09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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