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蔡邕偃师感怀 |（河南偃师）李红军

豫偃李红军

◎代蔡邕偃师感怀   |（河南偃师）李红军
7 ]/ _' x& k: }/ z
    “璜（宦官）以余能鼓琴，白（上报）朝廷，敕（诏命）陈留（开封）太守发遣（派遣）余。到偃师，病不前，得归。”
    ——（东汉）蔡邕（133-192）《述行赋》序
1 M+ R: z) x( g9 r
& g8 e3 [1 m( q0 d, y' U- v——————
, M$ a% v, t* r( X# f# C偃师是一位被褐怀玉的历史老人。
我仿佛洞见他袖藏的狼毫，
怀抱的玉琴。
. K  Y5 y4 [3 s% z0 B1 A' `他把生的雄伟和死的荣华，
赋予嵩山的石英岩和邙山的白牡丹。

% _; Y3 ]# Y% h像面对秦王同样不辱使命的——
5 d0 m9 Y* E) \6 H- m& ?- Z% H唐雎和蔺相如一样，
我把因自负而孤绝的琴声，
! d" F$ T; y( B6 s2 {+ h付于东流的洛水中的落英，
而把宝剑与和氏璧，
" z; S8 H* S# ?6 a; E4 X5 V归还苍穹和林莽。

雨在失望与希望之间的土壤中下着。
一个月的月华和光华，
2 n: g! g& D! A" F/ N都在学名为鼠妇俗称湿湿虫的背上，
. a( H6 k' z& L, |悲伤而执拗地度过。
我的裤管被泥浆缠裹，
) d2 K& F2 y$ H3 b  T4 S8 e" U头巾被雨雾笼罩。
我的眼光趋近于无，
手段更是废物。

& B; O- _4 X8 v: h  c宦官的笑是一把刀。
白刀子进去的是白狐，
' T7 \% X0 `3 U9 A) d红刀子出来的则是罂粟。
东汉的肺腑，
$ @0 \& D" E# z, Y( V. k正在被白狐和罂粟舔舐。
2 L6 q  ?  k1 q& b1 t2 U6 ]! O: G
我眺望涨河的洛水中央，
遥见洛神宓妃迎风高举的霓裳。
我要让汉字——
在书法的长河中起舞吗？
  w2 P, \  V% d* S' m5 E# R% v回首洛水、伊水注入黄河的古渡，
9 m/ ~3 x& y4 F听大禹最后一次挥舞耒耜治水的歌，
" u9 g4 p6 e0 ^8 ~5 L# t我请求洪泽——
在蛮荒中洗刷人之罪吗？
8 k2 r( t( n5 K( L  O5 T' J( [+ F
商朝是金，周朝是火。
我相信阴阳五行中的火克金，
7 ]. H9 O- }/ A/ M周武王讨伐商纣王的马蹄，
踏出一千树、一万树桃花的火焰。
周武王敲锣收兵的凯旋之韵，
3 e: u4 c$ {/ |6 F! `" M源自偃师的地脉和旧营。
偃师止息战火、烽火和怒火，
+ p  Y0 Y% ~) d炽盛灯火、渔火和香火。

9 x: ]2 y2 L* Q3 f为挽救海岛五百壮士性命，
( b# a* }5 M8 ^( {  K齐王田横顶着丧失灵感的头颅，
奔赴洛阳觐见刘邦的鼠目。
他走到偃师的尸乡驿，
; l4 m" T% V) k4 x脚掌与大地之间，
布满虬龙吞吐正气深入岩浆的盘根。
$ K9 `5 L( o. D" ]5 {2 Q头颅亲吻宝剑用北极光喂养的火舌，
田横在阖眼的刹那，
2 ~7 j3 X% n. K1 R  }' {是否梦见伊洛平原高翔的丹顶鹤？
" a2 C' Y, `! v% `8 @1 x' \2 D
. [9 q, U3 i3 J* j4 N我也要止息——
这场没有句读的人生苦旅。
- t4 g( P1 ]3 |5 Q1 M不能把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琴曲，
做一个冲淡或者搅合，
8 W: R# M* G$ f: e+ G: @7 _% ?3 e另辟一条堪称——
. I' C- u4 i8 Z' h- i' b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蹊径，
去打动庙堂之上颓废的凝云和顽石。

我效仿商末周初互让王位——
$ y6 _( ~$ N& b/ H5 `流浪的孤竹国王子伯夷、叔齐，
在偃师首阳山上的野豌豆的噩梦里，
擦干东南西北风的泪滴，
) G- Z/ p8 O2 K# d1 A( G% E抱定一脉疾病的谎言，
唱着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2023.01.08偃师/

, ]* D1 i1 s5 x6 @: M5 H# o
) W0 L! k# S% g& T: v; `2 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