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寺山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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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山悠悠


; H( p( S# W+ n* n! z: f- R9 L    雨过天晴，早晨凉爽，天青山翠，登山的好时候。
1 E+ J# _' Y( A: E9 ?; O( r. B8 J    进入寺山，人行道阶梯曲曲折折，满山林木，郁郁葱葱，山谷里茂林修竹，又见溪水涓涓，哗啦啦作响。林木，孤松修颀，老栎苍劲。那林木，茂密处，树荫遮道；稀疏时，缝隙开朗。鸟语时有啁喳，山道或明或暗。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晨练的年轻人上下。寺山不算高，顺着曲折回环的台阶，不多时就到了山顶。此时此刻，旭日初起，晨雾褪去，山上光华普照，层峦叠翠。此时此地，不正是王摩诘的“空山新雨后”吗？
    峰顶上，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站在石牌坊下面，往对面山坡望去，竹木之中，掩映着红墙绿瓦，宫殿房舍依山而建。高处佛塔矗立，巍峨壮观。好一燃灯寺，清幽而静谧，壮观而不失雅致，山因佛而空灵，寺因山而清幽。
0 S0 |1 z5 S/ R% B# c    燃灯寺门前，是几十级台阶，高大轩弘的山门，向东而座。红门红墙，得山势而庄严，因修竹而静雅。红墙之上，是高大的门楼。那山门紧闭，三门并列，中间高大，两厢陪衬。北边的陪门，两厢镶嵌着这样的对联：
& C  ]4 y: D% |/ f7 i8 m    像礼施坛明镜随时勤拂拭，
    经翻贝叶慈之永世护声闻。
$ W: ~3 e/ e) O4 g: E0 m“随时勤拂拭”，很可能选自竞争六世祖时候神秀和尚的偈语：
    身是菩提树，
  a1 n" f3 m: D5 I4 d* j    心是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 \& d; [' y8 D) g6 l; v7 v# E, m0 F    想来那个神秀和尚，虽然没有慧能“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透彻，但也是勤修勤学，时时谨慎小心，刻苦钻研，一丝不苟，有着很高的修为，至少相当于今天的理论权威。比起一般的善男信女，佛学造诣应该高得多。更遑论咱一个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草根！虽然如此，咱游空山，到佛门，当然也沾了佛光。
" D; t- q% Q( u$ H+ T  I    伫立佛门下，咱不忍心打扰佛门的宁静，没有像贾岛诗里面的“僧敲月下门”的兴致，何况此时此刻也不是夜晚，一来没有明月，二来咱也不是僧人，也没有皈依。当然，遗憾还是有的。一是山门紧闭，游人止步，游山寺，瞻佛殿，登佛塔，焚香礼佛，恐怕得等下一次。二是，或许因为早晨，没有香客，少了善男信女，也没有香烟袅袅，听不见悠扬铃铎之音，郎朗诵经之声，到底有些太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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