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远方——献给周国平老师（外一首）

豫偃李红军

◎诗与远方——献给周国平老师（外一首）｜（河南）李红军

如果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 c" `& ?. l  H& }我生命的襁褓被阳光和风雨连缀，
! z! |6 _0 p; x3 Z6 N第一针线位于海边、山里，还是草原、高原？
9 h% ~* Z& q$ A% m! i有石头的叮咛？有草木的抚摸？
/ G- A: \* ]% t3 g- ?% S+ w它的坚固和柔软与我命运的百衲衣有何联系？

4 b9 Y& m0 i; u9 s6 C) G我只需要一个灵魂洁净的身体，
只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灵魂。

哦，那个最终称为家的星座，
让我发出月亮的啼哭，露出阳光的微笑。
, z! B8 I' ?& j2 G6 |3 U2 G" M% @; T我用泪花和笑容放肆生长，用两只手抓阄，
7 ~7 W; b- K- d% Z" Y用风牛马不相及的吃喝拉撒睡，金木水火土，
更用铜锁中的基因追随我的父，我的母。
; ~7 m" G0 W( m0 k" |, q+ w
. B# ~& k0 A7 d) C  R- y我希望抛开一切地点和时间，
2 [# s9 u/ @( b7 B) X& ~6 b1 {父母的生命永远和我并行。

) {: E: X1 {8 V如果我不在这里，风水和八卦是否如故？
) r& v3 Z6 c# {  q" m少了我一个，氧原子的壁壳不会加厚或变薄？
6 X. a, y0 T8 `/ N令人心醉或心碎的栀子花不会减少或增多？
+ k2 S( O. q5 z, N( o关于我这位人生过客的传说接近于零，
这里的蚂蚁和大象是庆幸还是扫兴？

. t# m/ {- ~  [& ^我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光，一滴水，
我在人海中推迟着湮灭和干涸的可能。

如果我不在这里，谁知我被蝉蜕颠沛到哪里？
; d3 w8 M% X( l; p% o1 ?- W1 p穿旧多少衣服的空壳，翻烂多少圣贤书？
我才能长成松树的体魄和磁石的思想。
路过多少棵花椒树的芳华，踏过多少荆棘？
才能找到我的另一半，抚育我们的后代。

我在那里的痛苦，是否榨干这里的幸福？
7 ~. a4 Z; n6 y! }+ \我在那里的幸福，是否酿就这里的痛苦？

如果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那里的风是否能借助蝴蝶效应影响这里的雨？
4 n# \% ^( N/ U9 l: f. K; Y+ d这里的阳光是否能反哺那里乌鸦栖身的角落？
# s3 L" _4 S5 p- W% U3 _0 _生活在那里，我会不会知道这里的息壤？
( p  r& Q) `/ Y) q我会不会厌倦那里的鹿柴，向往这里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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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会从这里拼命奔向那里？寻找远方。
或者从那里拼命奔向这里？寻找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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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之夜

$ R4 M  @- K0 X9 E& G借助灵感我找到黑夜，梦中仅存的黑夜
我把灯打开，电视打开，热水器打开
& u0 ]  i# S9 K驱赶失眠，寂寥，疲惫，还有什么遗憾
容我好好想想，幽灵在幽灵的维度逍遥
谁也不能把我怎样，除非我想在黑夜潜逃

借助灵感我找到答案，唯一正确的答案
% T6 j6 n1 \' u) S* m我对照难题，朗读给风雨，背诵给阳光
哪怕返季的凌霄花都已凋谢，咖啡已冷却
容我好好看看，还有谁需要答案
打个OK手势我就告知，鬼胎的小偷除外

& j! ?/ [- s, x. g5 @借助灵感我找到女神，身兼爱神的女神
我把果盘献给她，爱的玫瑰和戒指献给她
- ]0 s# r5 w, t9 R% u在山脉与河流的交界，在森林的中央
1 E5 e8 y( {; Q0 Y我试着走出迷宫，哪怕变得疯癫与痴狂
只要能和女神携手并肩，钻进坟墓也值得

借助灵感我找到来源，罪恶的来源
. W: g3 @) X- i" a不像娇艳的蛇莓，更像熏风中的罂粟
: [0 g' k+ O- X! K# b充满人类欲望的陷阱，编制一架架罗网
沿着忘川的两岸踯躅，攀附悬崖的藤蔓
我代表箭手和剑客，冒死将其斩断

借助灵感我找到数的箴言，黄金分割点
8 Q- j# E$ f" H1 j我携带着酒精的风尘，消毒的红尘
" c' R7 d2 j5 {& G) g) a# X% `) S' E稻草人和兵马俑们，屹立于蒙娜丽莎身旁
0 Z& z9 r$ {' M4 W一瞬间的一瞬，我的命运在组合，链接
这样的一瞬，短如一刹长如一亿光年

（作者李红军与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研究者周国平老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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