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近亲李红凡兄

豫偃李红军

◎给近亲李红凡兄  ｜（河南）李红军

# C5 L9 V/ T8 {) f' ?来自豫西中平原的乡村，
你是最后的卓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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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给你扣上一顶帽子，
不是黑色圆顶礼帽，
而是军绿色的火车头帽。
  K. A7 F2 K% c5 P" b" _* p6 O要知道风的手，
看不见纹络也摸不着厚薄，
却最善于消化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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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麻雀的上衣礼服，
1 A$ Y- H+ p/ B" m! K) j只有黑猩猩的夹袄。
+ S* k5 B) `/ P6 k: b" f/ K) f你怀揣的葫芦，
: T& [8 r3 A5 O0 y装满令人麻醉的烧酒。
你的鼻子下边，
留着一撮印章的胡须。

, _) k4 Z' e/ w颤悠悠的你，
, l; A, i; B  ]5 O不需要一根拐杖，
% f# x) T6 F+ W( C' U就像斯芬克斯拒绝第三条腿。
青春有烧不完的干柴，
" k9 G. L3 }7 c0 ~" {& z3 R孩子们也不愿让你，
* U6 S6 a4 e7 P9 v) L+ _进入蹒跚的夕阳。

6 k$ S" K! f3 y3 X你内八字的双脚，
钻进箩筐的靴子，
0 f' ]7 N9 O5 [. l8 t* G支撑起打卷的裤腿。
, W( P/ d. R( @( f4 }不合时宜的只是大众的审美。
你像皮影戏一样走来，
乡村小路燃烧成油菜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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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跟风的我们，
板着土块的面孔的教书匠，
) ]% x& P3 \( K" J! M翘着喜鹊尾巴的俏姑娘，
都被你的影子逗笑。
压在人们心头的石块，
3 ~4 M4 o0 [/ [5 m6 n; m; P一转眼被风的手掌统统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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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y" B" ?( |你的一生没有一句台词，
就像你没有一个妻子。
. W. o! K2 x% S" x3 M( S你喝完人生的苦酒钻进被窝，
把乡村搁在春风的脑门。
# Z' }  y4 G& m8 J7 I任凭太阳晒住喜剧的屁股，
/ m3 V# n/ U) z8 d) F5 y, s; |* P公鸡啄破悲剧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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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3 G# J: ^; v2 a, Y你草芥的命根没有一句悼词。
4 _4 i7 A9 e7 ^. l# V$ R6 [就像你没有一个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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